在随后的攻击和逃跑过程中,米格长机陈翰(Tran Hanh)从1500英尺距离处三炮齐发,击中了F-105D 59-1754。这架被重创的雷公撤出了这片区域,损失了液压动力,贝内特最终在液压表指数降到0的时候于岘港基地外围跳伞,可是由于降落伞没有完整地打开而淹死。剩下的F-105飞行员转去攻击米格机,但是"Zinc 2"(F-105D 59-1764)立刻就被黎明焕(Le Minh Huan)浅灰色的米格-17击中,最后坠毁在海里,飞行员詹姆斯.马格努森(James Magnusson)上尉阵亡。
"Zinc 3"也同样遭到了2架米格机的攻击并被击伤,他通过快速滚转躲开了攻击,从而减慢速度,使它们冲过了头。他后来回忆道,这是他从战机武器学校里由传奇飞行员约翰.博伊德(战斗机能量机动理论的创始人)上尉那里学到的。那时候他很反感这个主意,但是在4月4日,这个机动把一架米格-17直接套进了他的瞄准具里,但他很惊讶的错过了这次获得战果的机会。他把油门推到最大,下降了500英尺,将飞机从机动中改出。
有一架米格机被看见正笔直地朝地面俯冲下去,它也许坠毁了。另一支编队里的第三架F-105D于目标上空被高射炮击落,但是当天有3架北越战斗机没有返航。空战中,一架米格-17也许失去控制并坠毁了,剩下的在返回福安机场的途中被高射炮火击落。后面的其中一架米格机就是由黎敏焕驾驶,他坠机后身亡。迫降后的陈翰成为了北越空军在这场空战中唯一的生还者,他说剩下的所有3架米格机都是被F-105击落的,但是355TFW联队的飞行员却没有声称获得这样的战果。其中一架米格-17可能被461TFS中队的F-100D飞行员唐.柯古斯(Don Kilgus)上尉击落,他当时是另一片空域里一支超佩刀战斗空中巡逻小队的一员。
在这第一场空战中,米格机飞行员首次于空战中击落了2架美机,它们的损失让五角大楼大为惊讶和关切。像米格-17这种"陈旧"和"过时"的战斗机并不会对美国的技术优势构成真正的威胁,但接下来还要经过15个月才让F-105机群重新找到平衡。在此期间,有超过90架F-105损失于东南亚战场,但是只有一架被米格机击落。
陈翰走下一架米格-17PF夜间战斗机并向周围的人招手,他是首批在中国大陆接受飞行训练的北越飞行员之一,并且由于能力出色,他在1964年8月921团回到越南后就立刻升任小队长(4机编队长机)。成为陶庭练的副官后,他于1966年初升任正团长,11年后成为了越南人民军空军副总参谋长。
第二章 雷公的回击
越战期间,在美国空军获得的135架米格机战果里,雷公飞行员的战绩就占据了其中五分之一,其它的都由F-4鬼怪II获得。然而,F-105的这些战绩都是在1966年6月29日(这时的米格机威胁更加频繁)至1967年12月19日间取得的。鬼怪II机组的战绩时间从1965年7月10日一直延伸至1973年1月7日,比F-105的时间长了5倍。但是在1968年末至1972年春这4年的"轰炸暂停"期间,美国空军的飞机很少遭遇米格机。
在F-105与米格机长达数月的战斗中,它们的空中胜利率有时甚至能与F-4相媲美,而且它们与米格机的交战次数比任何其它美国飞机都要多。这尤其令人瞩目,因为 F-105 总是参与轰炸任务,而击落米格机的鬼怪II机组大多被分配取执行战斗空中巡逻(CAP)或护航任务,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击退米格机并保护打击部队的F-105。正如米格杀手吉恩.巴塞尔所观察到的那样,"敌机被击落对我们来说是一件稀奇的事。我们(F-105)是轰炸机----我们摧毁桥梁并尽可能避开敌方战斗机。"
同样,F-4能够最多携带8枚空对空导弹(相比之下一些F-105只能携带1至2枚),而且F-4E像F-105一样有一门内置航炮,而对于驾驶F-4C和F-4D的老鸟来说,他们用航炮吊舱取得了10个战果。
一名米格机飞行员最主要目标就是迫使F-105提前扔下炸弹,并失去原先队形的完整性。有几次甚至差点导致F-105在空中相撞,有的时候,落单的飞行员会遭到米格机的围攻。将自己暴露在敌人的防御力量面前只占每次任务的很小一部分。就像米格杀手亚瑟.丹尼斯(Arthur Dennis)中校观察到的,"平均每次任务要花费3.5小时,于目标上空滞留5至15分钟。在俯冲轰炸的时候,飞机是最容易被地面防空炮火击中的,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了。"
追击米格机并不在F-105飞行员的计划之内,他们一般通过轰炸任务中的防御反击打下米格机。388TFW联队的作战指令规定了在遭遇米格机攻击时应采取的下列程序:
"F-4护航小队将首先部署,与进攻的米格战机交战。一旦护航编队已经交战或因任何原因被分开,打击部队将承担自己的护航责任。这个办法可以通过2种途径实现,攻击编队转换成菱形队形,编队里的第4支小队(最后一支编队)负责掩护。F-105护航小队仍然承担轰炸目标的主要责任,但他们被授权可以伺机抛弃弹药,然后交战,以协助其余部队击中目标。如果米格战机尚未被吓倒,护航小队首先进行小坡度转弯,然后抛弃弹药并交战。第2种途径就是‘盒子’编队,最后方的2支小队负责掩护,进攻方的小队与菱形编队中的第4支小队执行相同的程序。"
在雷公与米格机战斗的18个月中,F-4中队击落了21架米格-17,而F-105飞行员击落了27.5架。其中一个战果和一支鬼怪II机组分享,F-4剩下的那21个战果都是米格-21。这些速度更快,能够发射导弹的战斗机试图从美军攻击编队后方做一次性的超音速攻击,接着高速脱离,很少进入雷公的航炮射程。它们经常让米格-17攻击F-105,而且集中攻击双座的F-105F野鼬鼠/铁掌机。由于后者对地空导弹和高射炮阵地构成了强大威胁,这些飞机很快成为每支攻击编队的重要组成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