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战争中的F-80流星

F-80 Shooting Star Units of the Korean War

当中国军队抵达汉城郊区和汉江北岸时,克罗彭尼克率领的F-80小队已经起飞,向来袭的敌军发射火箭弹,然后降落,整个过程不过10分钟。在很短的时间内,51FIG大队的流星只是回到金浦加油装弹,接着再度升空。

克洛彭尼克的中队长克吕尔.史密斯中校在1950至51年的寒冷冬天也见证了大量的行动:

1951年初春的大邱,杰克.布劳顿(Jack Broughton)上尉倚靠在8FBS中队F-80C 49-844机翼上小憩。布劳顿后来成为最受尊敬的F-105飞行员之一,亲历了越战中的行动,他撰写了备受赞誉的自传体小说《Thud Ridge》和《Going Downtown》。尽管布劳顿在韩国的战斗之旅中幸存了下来,但49-844号机却没有----这架战斗轰炸机于1951年5月11日从大邱起飞时坠毁。

"中国人把我们赶出金浦之后,我们又迁回了板付(1951年1月15日,又一次将基地改为位于日本西部的筑城),我们再次遇到载油量问题。我们无法从低空飞到韩国并在目标区滞留足够长的时间,然后返回日本。我们的165加仑油箱被新的加长型265加仑的‘三泽’副油箱取代,这种油箱有时会在跑道上滑行时泄漏。

"随着中国人参战,我们的目标变了。我们不得不摧毁鸭绿江上的桥梁,以及所有的铁路线,所以他们给我们挂载了1000磅的炸弹,而不是普通的500磅的炸弹,另外,我们还可以携带四枚5英寸火箭弹。现在,我们的喷气式飞机经常携带两个265加仑的‘三泽’副油箱、两枚1000磅重的炸弹和四枚5英寸的火箭弹。F-80不可能借助自己的动力下带着那么重的炸弹离开地面,所以地勤们于机身的两侧安装了一个JATO[喷气助推起飞]火箭。我们被告知这种助推火箭可以帮助我们在冲出跑道前升空,我记得当自己经过不折返点的时候,我祈祷了很多次!"

在F-80撤离前的几天里,任何能迅速用于保卫金浦的弹药都被悬挂在F-80的机翼下。16FIS中队的飞行员卡尔.埃布内特(Carl Ebneter)中尉曾多次驾驶挂载4枚5英寸火箭弹的喷气机升空:

"在一次任务中,我用两枚火箭弹攻击了一辆T-34坦克,但没有命中目标,因此我决定用机枪扫射它。可是我忘了重置瞄准具,一个长点射下去,我看不到任何命中,而坦克外大约200码处发生了一次大爆炸,我意识到我的机枪打到了坦克旁边,点爆了一个临时弹药库。这仅仅是靠运气和‘边缘射击技术’!

并不是所有受到战损的F-80都能返回基地。1951年2月26日,80FBS中队的F-80C 49-1862在向洪川附近的一个目标投放凝固汽油弹时数次被高射炮击中。其他飞行员看到这架飞机于天上解体,中队情报官雷.范.登.贝尔特(Ray J Van Den Beldt)中尉阵亡。这架流星的残骸在几天后被推进的美军发现。

“不久之后,我们从金浦起飞,我领导第二支分队,去寻找附近的补给线。当我完成第一次扫射后拉起时,我注意到一座机枪阵地从山脊上向我开火,于是定向它发射两枚火箭弹0。我按下了发射钮,一枚火箭弹的发动机爆炸了,打碎了我左主翼下方的副油箱。它还切断了相邻火箭弹的点火和保险丝,只剩下一枚燃烧的火箭弹和一架严重摇晃的飞机(还有飞行员)。

"把速度减到200英里/小时以下,抖振停止了。我的小队长飞到下方仔细查看了一下损坏情况,他告诉我机翼下面有两个洞。我们争论是否要发射火箭弹,但由于看起来很安全,我们决定不发射。我也知道救援并不总是有效的,如果火箭弹在飞行中发射失败,一般都是在着陆的时候抛弃。那种情况下,我唯一的逃生方法就是弹射,因为火箭弹会爆炸。不用说,我完成了一次自己有史以来最顺利的着陆!"

尤金.奥康奈尔(Eugene O’Connell)中士是51FIG大队16TFS中队的一名机务组长,他回忆起金浦撤离前的最后几天在地面上的情况:

"从圣诞节到新年,我们所有人都准备好离开那里。我们让每一架可用的飞机都挂满弹药出击。几英里之外,我们能清楚地听到敌人的炮击声。为了取暖,我们把凝固汽油弹装在55加仑的油桶里燃烧。大型C-119运输机继续运出设备和人员,而我们的F-80战机则保持着随时待命的状态。

"最后两架挂载炸弹的喷气机从金浦升空,没有带副油箱,完成任务后直接飞回板付。大约午夜时分,C-119运输机机来了,一英里外,敌人的炮口闪烁着火光!我们得到的唯一休息就是起飞后,因为当我们降落时,每个人都在忙于准备对我们刚刚放弃的基地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打击。这次空袭是用凝固汽油弹进行的。我们的飞行员后来报告说,穿过我们旧帐篷区的小路上挤满了中国军队,他们正在检查我们留下的所有装备和个人物品。我们的F-80战机向整个地区投放了凝固汽油弹,完全吞噬了共产主义军的部队。他们的伤亡肯定很高,整个中队和大队都对我们的飞行员感到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