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架飞机在14:00紧急起飞,去拦截入侵的阿拉伯战机。阿维.拉尼尔带着一支四机编队升空,埃坦.卡米带着另一支四机编队和雷菲迪姆的双机编队一起离开,2支四机编队去保护哈佐尔,剩下的那支双机编队保护奥姆哈希巴的以军南方指挥部,结果让埃及苏-7钻了空子,轰炸了雷菲迪姆。埃坦.卡米则更加成功,他击落了一架由埃及图-16发射的AS-5巡航导弹。卡米无法使用空空导弹,因为巡航导弹的发动机突然冒出火焰后已无红外特征,使得导弹无法锁定,卡米于400米距离处开炮,幸运的是,这枚导弹没有爆炸,而是坠入了地中海里,这是卡米的第5个战果,他也成为了以色列空军在赎罪日战争期间的第二位王牌。
装备鹰的113中队到了1973年才具备作战能力,所以和101中队比起来显得很不平衡,因此101中队向113中队派去了3名常规/应急飞行员和3名预备役飞行员。鲁文.罗森回忆道:
“我被调到了113中队,101中队的飞行员更多,而且113中队是一支新的鹰中队,飞机更多,可飞行员很少。晚上,阿维.拉尼尔把德罗尔.哈里什、迈克尔.哈伯和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他说,‘非常抱歉把你们重新派到113中队里,你们是101中队的飞行员,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哈里什回答道,‘我不喜欢113中队,我想回到101中队里。’哈伯说,‘我会和113中队一起飞行,但是我希望能够尽快归队。’我说,‘我了解113中队的飞行员,我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飞过,这是同一场战争、同样的飞机和同一座基地,完全没有问题。’所以拉尼尔做了一个简单的决定,哈里什在当晚归队,哈伯在第二天归队,而我在113中队里一直呆到1983年!”
以色列空军司令本尼佩雷德(右)在哈佐尔基地指挥官阿莫斯.拉皮多特(最右)的陪同下到访113中队,飞行员从左至右为:吉登.德罗尔、施洛摩.莱维(初级副中队长)、阿莫斯.沙哈尔、摩西.赫兹(高级副中队长)、阿米特.埃什哈尔。这5名飞行员一共获得了29个战果。
最后有6名飞行员被派给113中队,分别是正规飞行员大卫.塔沃、应急飞行员拉南.约瑟夫、约书亚.沙兰、预备役飞行员鲁文.罗森、吉登.德罗尔、阿莫斯.沙哈尔。直到这时,这6人才让113中队的飞行员数量得到了增长,而且他们在白天去驾驶113中队的飞机,晚上回到101中队的屋子里。过了一周,113中队的中队长雅各布.伽尔(Jacob Gal)决定结束这个新的委派,而且派出113中队的飞机到雷菲迪姆执行快速反应警戒任务,无线电呼号由负责任务的中队指派。那时候,每一名小队长机都有自己的无线电呼号,而且每一支中队的无线电呼号都很容易区别开,101中队采用的是以色列香烟的牌子,阿维.拉尼尔是“Escot”、丹.塞弗是“Menthol”、约拉姆.盖瓦是“Topaz”等等,113中队采用的是以色列工业公司的商标,雅各布.伽尔是“Amcor”、施洛摩.莱维是“Elite”、埃坦.卡米是“Pazgaz”。黄昏十分,113中队还派出飞机去拦截越过苏伊士运河向西奈半岛运送突击队的埃及米-8直升机。113中队的亚伯拉罕.吉拉德和101中队的迈克尔.祖克拦截了这些直升机,而吉拉德驾驶鹰85用航炮击落了其中2架。
这一天结束时,三角翼战机打下了8架敌机,但同时,埃及人和叙利亚人的进攻明显取得了成功,埃及人在苏伊士运河东岸夺取了落脚点,叙利亚人攻占了戈兰高地的南端,直逼赫尔默(Hermon)山。以色列国防军迅速动员,稳住了两线的平衡。起初,以色列的反攻在北线取得了胜利,但南线却不成功。结果,在10月8日至14日间,埃及前线相对稳定,叙利亚的军队被以军往回赶,直到大马士革被纳入以军的火炮射程范围内。
1973年10月7日的雷菲迪姆基地内,101中队的迈克尔.祖克坐在鹰65的座舱里看报纸打发时间。
第二天
在10月7日,117中队在北线击落了9架叙利亚战机,自身损失一架天火。13:30,一批叙利亚的米格-21向戈兰高地的“拉菲德”集结区飞去,雅各布.里希特和阿米.拉哈夫起飞迎敌,之后里希特驾驶天火66用航炮击落了其中一架,接下来,尤瓦尔.尼曼和摩西.贝希里(Moshe Behiri)也加入进来,尼曼驾驶天火47又击落一架。
下一场空战于15:30打响,117中队的的兹维卡.维尔雷德的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表明了这些三角翼战机飞行员们对自己事业的热爱。他描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形:
“以利沙.弗雷德曼(Elisha Fredman)和我被召起飞,去加入阿布萨龙.弗雷德曼(Avshalom Fredman)和丹尼.施莱德(Dani Shlaider)的双机编队,他们正在和8架米格-21交战。当我升空后才知道自己的交流发电机失灵了,飞机系统的一半都不能使用,包括了空空导弹和加力燃烧室。但是我们还是继续执行任务,在加力燃烧室点火器旁边还有一个应急点火器,把油料灌进加力燃烧室然后点火,结果产生‘嘭’的巨响很可能会损坏发动机。我们快速进入战斗,我选择了一个目标,并且知道只有一次击中目标的机会。我在距他1000米时就开火,直到把他击落后才停下来,这个长点射几乎把我的弹药都打光了----我用不了导弹,炮弹所剩无几,所以我对以利沙说‘让我们离开这吧’。这就是我们确切所做的,我们进入,我击落了一架米格,然后离开。”
兹维卡.维尔雷德在1973年10月7日驾驶天火07击落了1架米格-21,但是飞机的交流发电机失灵导致他无法使用加力燃烧室和空空导弹。
117中队在当天参与的最后一场空战于17:30打响,一支叙利亚空军的米格-21四机编队和2架69中队的F-4E在赫尔墨山上空爆发了空战,乌里.吉尔和阿米.拉哈夫紧急升空增援,其中一架米格-21被拉兹.泽夫(Raz Ze’ev)和哈伊姆.沙哈尔(Chaim Shachar)驾驶的大锤105击落,而阿米.拉哈夫驾驶天火32击落了另外2架,同时,剩下的那名叙利亚飞行员萨尔基斯(Sarkees)向天火32发射了一枚AA-2导弹并将其击伤,拉哈夫坠毁在山坡上,他没有跳伞。
天火在白天执行制空任务,同时鹰也执行一些对地攻击任务。从地理位置上看,117中队的作战区域在北部,击落的都是叙利亚战机。144中队基本上在南方作战,他们的战果都是从埃及人那里获得的,驻守哈佐尔基地的101和113中队两线作战,同时轮流驻防雷菲迪姆。
1973年10月7日,117中队的阿布萨龙.弗雷德曼击落一架米格-21后走下天火79的座舱。
最主要的两种任务就是待命警戒和战斗空中巡逻,一天执行3次任务对这些飞行员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了,其中还有很多时间是花在座舱里待命警戒。许多次的紧急起飞都是徒劳----一场空战也没有,通常意味着飞行员在座舱里坐上1至2个小时,然后飞到天上去转90分钟。一旦回来后,这样的过程将被再次重复。飞行员们越来越不耐烦,而且精神压力也越来越大。但是三角翼战机的飞行员们感觉到他们的冒险和牺牲精神不及驾驶那些攻击机的弟兄们,不论在黑夜还是白天,攻击机飞行员的任务永远是那么危险。
坐在座舱里待命警戒是绝大多数飞行员都讨厌的一件事,而幸运的人总是会被立刻召起升空。很多人都得在座舱里坐上几个小时,起飞后又继续巡逻90分钟。以利沙.弗雷德曼(Elisha Fredman)回忆道,“战争期间,我完成了44个起落架次,在座舱里花了很多时间----白天待命警戒,每天2至3个架次,每天在座舱里呆8至9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