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2架米格-21截住了攻击苏莱曼尼亚的2架F-5,他们击落了阿米尔.赞贾尼(Amir Zanjani)中尉驾驶的3-7105号机。编队长机萨里菲.拉德上尉投弹后转向另一架米格机,用20 mm航炮将其轰掉。接下来更糟糕的是,我们返回TFB2基地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阿布哈桑.阿布哈桑尼(Abul-Hassan Abul-Hasani)中尉阵亡的消息,他在轰炸杜坎大坝时被击落。”
阿布哈桑尼被击落时的座机是F-5E 3-7080,萨里菲.拉德回忆道这次任务:
“这是开战后的第65天,我到指挥部去接受命令……我被派去顶替雅杜拉.贾瓦德普尔(Yadollah Javadpour)上尉,他是我们基地里最优秀的飞行员之一,我的僚机是阿米尔.赞贾尼中尉。我们的目标是一座敌军的观察哨,但我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于是决定转向苏莱曼尼亚郊区的无线电站。抵达那里后,我的飞机开始震动,我警告了僚机关于敌军高射炮火的出现。接下来向左瞥了一眼,发现了一架米格-21,这就是我飞机在震动的原因。我扔下炸弹,准备进行空战,同时下降到低空,并大过载转向,迫使那架米格机冲过头。伊拉克人犯了一个错误,他把速度降下来了,而我也犯了一个错误,过早地发射了一枚AIM-9J。这枚导弹没有锁定目标,打偏了。
1980年10月17日,雅杜拉.贾瓦德普尔(Yadollah Javadpour)少校座机的照相枪照片,上面显示了一架伊拉克的苏-20或苏-22变成一团火焰(2种飞机都参与了对TFB2基地的空袭)。
“我换用航炮,拉近距离他的右主翼开火。我们降到低空的时候他在看着我,然后他的左侧主翼撞到了地面----飞机爆炸了。我一个人回到大不里士,降落后,我得知赞贾尼和第二架米格-21撞在了一起,两人都阵亡了。赞贾尼是一名真正的爱国者,一名冷静和谦逊的飞行员,我永远不会忘记他的音容。”
阿里.阿什伽尔.萨利赫.阿德斯塔尼在1980年12月9日参与了轰炸德比斯大坝的行动:
“我和纳斯罗拉.艾法尼(Nasrollah Erfani)一起飞行……我们毫无阻碍地从低空接近目标,但是在距离目标数千米处被伊拉克人发现了,他们的用高射炮拦截我们。我们冲下去投弹,再朝相反的方向转向。一枚SA-3导弹朝我飞来,但是没有锁定,因为高度太低了。”
穆斯塔法.阿德斯塔尼在这天轰炸了基尔库克发电厂:
“我当时是编队里的2号机,长机是达尼施普尔上校。我们抵达目标上空,而达尼施普尔离开编队去轰炸城市东侧炼油厂的发电站。我们接下来空袭了炼油厂和旁边的高压电厂。结果是很成功的,因为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伤。伊拉克国家广播电台说有20架伊朗战机轰炸了这里,但是地空导弹阵地击落了其中5架。事实上,我们这天没有任何损失。”
阿里.杜伽希(Ali Doghaheh)上尉是TFB2基地里最优秀的飞行员之一,他参与了对苏莱曼尼亚省境内阿克拉军事营地的空袭。他在座机被击中后弹射跳伞,伊拉克人砍了他的头,并把他的头送已给一名伊拉克指挥官,然后埋掉了那具无头尸。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是在萨达姆政权倒台后才得知的。
这场战役的最后一天是在12月29日,12架F-5E轰炸了基尔库克、拉丹(Radan)、德比斯(Debis)、彭吉温的电厂,击中了80%的目标,让伊拉克的东北部一片漆黑。其中一架虎II被地空导弹击落,接着伊拉克空军的战斗机也出现了,就像穆斯塔法.阿德斯塔尼回忆道的:
“因为天气太糟,所以我们几乎有一周都没升空,但是在12月19日,我被派去参与轰炸德比斯大坝的任务。萨里菲.拉德上尉是长机,阿巴辛(Abbassian)上尉是2号机,巴伽伊(Baghaiee)上尉是3号机,我是4号机……我们从云层上方接近目标,然后冲下去投弹并精确命中。由于周围的云层,因此我们后来走散了,并呼叫重新编队。伊拉克人派出了一架安-26---绰号卡迈勒----安装了信号收集设备,它发现了我们,并引导2架米格-23前来拦截。距离边境还有70千米处,米格机出现在我们前方,从左侧掠过,试图朝我们后方发动攻击。我向达尼施普尔报告了这个情况,但他说我一定是看错了,周围没有米格-23出现。我们缺少油料去打空战,因此我决定下降到低空。过了几秒钟,萨里菲.拉德大叫‘米格!米格!米格!’我们呼叫他,但再也没有听见他的回复。伊拉克人击落了他,当天晚些时候,我们去寻找他座机的残骸,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加上数十次针对敌人军事基地和桥梁发动的空袭,这些攻击迫使伊拉克人把大量防空部队从前线撤回来保卫伊拉克境内深处的目标。这也让前线执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的伊朗飞行员面对的威胁更小了,使得他们能够尽情轰炸从迪兹富勒和苏桑格尔德(Susangerd)撤退的伊拉克部队。
1980年11月12日,艾尔法尼上尉驾驶的F-5E 3-7075在攻击哈拉布切的布班军事基地时被一发SA-7导弹击伤,他紧急降落到马拉格公路上。第二天,伊朗空军的CH-47C 5-9302把这架虎II吊回了TFB2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