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2架米格机首先对K.M.史蒂文斯(Stevens)上尉发动攻击,另外2架对准了他的僚机乔.巴巴萨(Joe Babasa)中尉。后者很快被命中数发炮弹,但是他没有把速度放慢下来。就在攻击巴巴萨的这架米格机从前方飞过后拉起时,他的一名队友在无线电里说击中了这架敌机,但是弹药用完了。停止攻击的时候,巴巴萨正好就在这架米格机后面,所以他做出了回应。他打了几个短点射,在弹药用完前命中了这架米格机的主翼和机身。“他看起来像是在天上挂了一秒钟,然后开始向下俯冲,我接着继续开火。”巴巴萨后来报告说,“如果我还有子弹能够再打几秒钟,他肯定就挂掉了。”
这名米格机飞行员立刻去获取高度,并向北朝安东飞去。4架野马接着转向南边,他们的战果是6辆敌军卡车、2个火车头和3节平板车。
这是巴巴萨第二次和米格-15交手,第一次是在1951年2月25日----结果是他被授予银星勋章。在给他的嘉奖令中写道:
“巴巴萨中尉是一支F-51四机编队的长机,他们被派去攻击一支据报告说在军隅里(Kuni-Ri)出现的车队。因为可以打击的目标数量太多,所以编队继续留在这片区域里,直到弹药被耗尽。就在编队重新编组准备返航时,4架米格-15从后方攻击了他们。巴巴萨的座机右主翼被打成重伤,而且他的左手也受伤了。他本应去寻找长机和编队其他成员的保护,或者在情况变差时跳伞。相反,他不顾个人安危,转向那架米格-15,将敌机火力从队友身上吸引开。通过灵巧的机动,他数次命中敌机。巴巴萨中尉带伤继续完成了6次迎头攻击,而此时飞机已经被打伤,弹药也用完了。”
乔.巴巴萨的运气在7月9日用完了,他是当天在攻击平壤附近一座机场时阵亡的2名18FBG大队的飞行员之一。根据当时的大队长罗伯特.帕斯夸里齐奥(Robert Pasqualicchio)中校所述,“最后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滚转俯冲。巴巴萨是编队里的3号机,他的任务是压制在跑道周围的已知高射炮阵地。他是一名具有攻击性而且称职的飞行员,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却坚决把攻击继续下去。”到了1951年7月,巴巴萨完成了轮战所规定的100次任务限额,他当时正在等着轮换,但迎来的却是他的哥哥在陆战1师里阵亡的消息。他得到了继续在战区内作战的许可,直到他护送着他哥哥的遗体返回美国。“这是他的第106次任务,进行高射炮压制,他转向俯冲投弹后就消失了。”帕斯夸里齐奥回忆道。
18FMS中队的成员站在“FF-800”号机前,前排左四是米尔特.塔尔少校,而比尔.梅耶斯少校(前排右二)很快就将驾驶这架飞机升空,进行试飞。
由于18FBG大队攻击的大量目标都在轰炸线以北,这就意味着要叫直升机或者SA-16信天翁水上飞机去把跳伞的飞行员救回来。然而,在很多情况下,跳伞的地点实在太远,无法进行营救。其中一名被救出的幸运者----在1951年初----就是拉尔夫.克拉克(Ralph Clark)中尉,他的F-51在攻击敌军的补给点时被高射炮击中。由于他的座机在目标上空被命中数次,他所能做的一切就是驾驶飞机远离补给点数英里,然后跳伞。他最终落在了河水暴涨和泥泞的大同江里,靠近港口城市镇南浦。这个呼叫来自于一架SA-16,它降落在河的正中央。MAW-1联队的海盗和49FG大队的F-84干掉了想要打死克拉克的狙击手,而那架水上飞机则降下去营救飞行员。至克拉克被拉入水上飞机仅花了16分钟,他被带回了基地。
还有很多的情况中,敌人首先找到了跳伞的飞行员,或者飞行员的跳伞地点距离前线太远,使得救援任务无法被展开。
轰炸电厂
熄灯项目在1951年夏开始,在这段时间里,联合国寻求和北朝鲜进行和平谈判。由于共产主义者对这样的讨论没有什么兴趣,远东空军司令部和驻朝鲜的联合国军空军新任指挥官奥托.韦兰(Otto P Weyland)将军告诉第5航空队的任务策划者,说北朝鲜的水电厂现在已经不在打击目标的限制范围内了,并被认定为是合法的军事目标。他认为如果电厂被炸掉了,北边的工厂就有很大的可能性不再生产军事物资,同样也迫使北朝鲜人重新回到谈判桌上,参谋长联席会议批准了这个计划,并下令实施打击。
轰炸电厂的空袭在6月23日开始,18FBG大队负责轰炸赴战水库的2号和4号大坝。该大队在第二天又回到目标上空,继续实施打击。接下来的48小时里,第5航空队对长津湖和赴战水库电厂的轰炸就没有间断。第4天结束的时候,北朝鲜90%的电力系统都被炸毁了。最后的照相侦察结果显示,有13座大坝遭到轰炸,11座无法使用,2座部分可以使用。这一系列的攻击让谈判上升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层面。
在夏天维修一架完成了任务后的野马总是很舒适的,因为这样的工作总是露天进行。地勤们正在清理这架12FBS中队F-51D的灰背隼发动机,之后,军械员们将会来给飞机装填12.7mm子弹、火箭弹和凝固汽油弹。机务组长和他的助手蹲在一个旧式的包装箱上一起工作。
12FBS中队的吉姆.拜尔斯(Jim Byers)上尉参与了空袭大坝的行动,此外还有之后进入北朝鲜境内的轰炸:
“轰炸完赴战水库接下来数周的时间里,我们还前往新安州、军隅里、顺川、宣川执行任务。绝大多数时间里我们都快飞到鸭绿江边上了,但是由于联合国的禁令,我们无法过河。对岸的敌军数量很多,到处都是目标。我们所有飞行员都将此当成是一场球赛来踢,把敌人逼回到禁区里,然后在20码线上来一脚抽射!我猜想很多回国的人都将这场战争称为‘杜鲁门的战争’。我们认为共产主义者想要铲除我们在南朝鲜的盟友,而且开始了在板门店的这场臭名昭著的谈判(从1951年10月到1953年7月),几乎所有18FBG大队里的飞行员都是这么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