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拉起离开时,我的僚机奥斯曼就在我身边,那个他应该在的位置上。他是一位年轻而且杰出的僚机飞行员,我不担心我们会被一架敌机突击,也不担心我在攻击敌机的时候他保护不了我,
“剩下的3架雅克返回鸭绿江那一侧,第一支双机编队的僚机在这一地区上方盘旋,直到他看见自己的长机跳伞,然后朝北飞去。另外2架在进入射程前就脱离了,向着地面俯冲,还没等我们追上去就越过了鸭绿江。我对这些飞行员的印象就是他们经验不足,而且缺乏技术。
“第二天,在同一片区域附近,我们再度遭到了4架雅克的攻击,这次战斗的时间更长,因为这次双方的打斗都更加激烈。和我对阵的那名飞行员明显训练有素,而且渴望交战。我们各自进行了几次迎头攻击后,我把飞机拉起来,几乎是垂直爬升,以便获取高度,同时把速度降下来,这样能够更快地完成转向。接下来,我看见他就在我的上方,而且机鼻几乎直接指向我。我们接近得非常快,而且我觉得在我进入攻击位置前他就可能已经先开火了。我把飞机反向转过来,笔直地俯冲,很不舒服地感觉到他正在接近我的后方。
“我无法回忆起这种起伏不定的细节,知道我无法在盘旋中战胜他。我使用了野马的每一分动力和速度来扛住他的机动性,在9000至10000英尺高度上的一系列垂直机动过后,我们再度冲下去。他可以在垂直爬升中保持住对那架雅克的控制,直到飞机速度掉至零,停在空中,然后向下落去并改出螺旋。
完成了一次任务后,12FBS中队的F-51D-25 44-73648正在从镇海机场的塔台边滑行(1951年初18FBG大队的主要驻地),此机于1952年4月10日在飞行中起火,迫使飞行员在海上跳伞----他很快就被救走。
“我唯一的开火机会就是他停在空中的时候,我可以在爬升过程的最高处赶上他。但是就在我把他套进射程的时候,他又落下来了,而你无法击中一个在螺旋中的目标。经过了3至4次这样的机动后,我明显在他再度飞到最高处时击中了他。他看起来在爬升中过早地脱离,并笔直地向下俯冲。他在山区上方很低的高度处把飞机放平,向北边飞去。我机动到他身后近处,稍微偏右上方一点。我开火后,这架雅克的右主翼被打飞了,它突然转身并坠毁,火焰和碎片散布在很大一片区域里。
“我拉起来的时候又观察到了另一场空战,那架雅克的机动方式和我遇见的这架几乎差不多----后来证明是我小队里的一员。此时我们的弹药和油料都不多了,因此我们脱离战斗,返航。我们当晚进行了一些庆祝,因为在这次轮战剩下的时间里,我都没有机会再和北朝鲜空军的飞机交战。”
向弗拉克上尉一样,67FBS中队的飞行员罗伯特.斯雷舍(Robert D Thresher)上尉也在11月1日遭遇了雅克-9:
“我们在07:00起飞,这些老旧的野马已经完成了准备,发动机点火了,我们升空去执行一次在前进空中管制员引导下的任务。看起来我们的一队坦克遇到了路障,因此我们去尝试着为他们把门打开。前面2架F-51冲下去时没有遇到高射炮,于是我认为地面上没有干扰。我也跟进,用12.7mm机枪扫射了路障,将其打烂。排头的坦克从上方开过,没有遇到抵抗。
“我们留在这片区域里,这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又发来了另一份报告,说看见了一些拖着补给的牛车,我觉得这又将会是无聊的一天。尽管北朝鲜空军在战争初期就被打垮了,但他们手里仍旧有一些苏联二战时代的高速战斗机,这些飞机在早期阶段都跑到鸭绿江以北去避难。在这片区域周围飞行,附近到处都是F-80和F9F,如果天气很好,那对于敌军飞行员来说无异于自杀。然而,要是天气不好,他们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大。
“就在我看着编队里的其它飞行员攻击这些牛车时,突然间,巨大的橙色火球从我左侧飞过。一开始,我呼叫‘高射炮’并向右脱离,但就在我说话之前,一个两倍大的投掷物朝我飞来,我知道我们没有遭到地面的攻击,因为后面有一架雅克-9盯住了我。我转过头,向太阳望去,试着去找到他。朝野马所在的方向望去,我看见他们在追赶一架雅克,而且我迅速就离开了这幅画面。我把油门推上去,努力追赶,希望能从这个战果里分一杯羹。
中国志愿军在1950年10月参战后让联合国军从进攻转入撤退,随着共产主义军在11月初向平壤推进,这些连浦机场上的F-51地勤们受命在搭乘C-47和C-119离开朝鲜前把能烧的一切都烧掉,停放在后方的野马来自35FBS和36FBS中队。
“雅克系列是一种可畏的战斗机,二战期间的东线战场上,它们给德国空军予以重击。它们的净重为7000磅,很多美国空军飞行员将其称为‘风筝’,意思就是它非常轻。雅克的爬升和盘旋性能都优于F-51,我们所拥有的就是北美航空给我们的这架结实的战斗机,而且驾驶F-51的飞行员比北朝鲜的对手更加训练有素。这些苏制战斗机很少单独活动,因此,如果你发现了其中一架,你最好睁大眼睛去寻找另一架。
“就在我的野马加速时,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叫道‘注意,4号机,他就在你的身后。’我把头转过去,,看见雅克的2挺12.7mm机枪和一门20mm航炮在闪光。他一直就在我的身后,而且我现在被他套进了瞄准具里。我做出了一个大过载转向,以至于我的眼睛都黑视了,我也知道那架雅克可以切入我的内圈。我痛苦地保持着转向,希望他在开火后不会跟上来。幸运的是,他从上方冲到前面去了,而且他拥有速度优势,并做了一个大过载转向。这就是他所需要的,因为他把飞机放平的时候,他又出现在我的身后----只是这次他的速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