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以色列空军F-4鬼怪II (2019修订版)

Israeli Air Force F-4 Phantom II in Action (2019 revision)

机组们刚刚完成任务之际,201中队2支负责直接瞄准轰炸的双机编队得到了机会,他们被引导去拦截米格-17。这些米格-17机群要去轰炸位于奥姆哈希巴(Om Hashiba)的以军南线指挥部及附近的火炮阵地,前任高级副中队长埃坦.本.埃里亚胡(Eitan Ben-Eliyahu)现在是一名参谋部官员,作为应急飞行员在201中队驾驶大锤。他强迫地面管制拦截官告诉他接敌的确切方位,最后传来了命令,本.埃里亚胡朝一架米格-17开火了,跟在后面的是罗恩.霍尔代,他后来报告道:

“在我开火后,本.埃里亚胡靠近那架米格-17,发现座舱里没有飞行员,我的油料还剩3500磅,在我准备脱离的时候,我的领航员艾伦.科恩(Alan Cohen)警告我后面有两架米格机,我做了一个高速yo-yo机动后咬住了其中一架,这时的油料只剩3000磅了,科恩在距离450处用雷达锁定了它,我射击了却没能命中。当我们把距离拉近到300米时我再次开火,这是一个长点射。那架米格机肯定中弹了,但却没有爆炸,它一直向左转然后俯冲撞向地面。飞行员跳伞了。”

当伊夫塔.泽莫和伊扎克.阿米泰驾驶大锤697在大马士革国际机场上空被击落后,埃坦.本.埃里亚胡于1973年10月13日成为了201中队长。泽莫在这次跳伞后背部受伤,他自1971年起开始指挥201中队,原本接替他的是拉恩.格伦,但后者当时是107中队的一名应急飞行员,所以为了避免在战争期间发生重大的指挥层改变而将本.埃里亚胡晋升。他是以色列空军唯一一名驾驶三种飞机都取得战果的飞行员(幻影III一架,F-4E两架,F-15一架),并且在1996年7月1日至2000年4月4日间任以色列空军司令。

霍尔代和科恩击落了两架,本.埃里亚胡和领航员帕提尔.巴拉克(Paltiel Barak)击落了一架,第四架被划归为“中队战果”----在和埃里.佐哈尔(Eli Zohar)和他的领航员本尼.基里亚提(Beni Kiryati)做剪刀机动时失控坠毁,这是一个典型的“无武器战果”,但在那时战果记录的规则已经改变,此类战绩划归到中队集体头上。但是很多人对此规则不服,“无武器战果”仍旧徘徊在击落和失误之间,重要的是,这提升了201中队在前一天的典范5行动过后被沉重打击的士气。

战场空中遮断任务在晚上也没有间断,21:00至22:00之间,201中队从哈佐尔放出了3架大锤。大约在22:15左右,第一支编队里的大锤666在执行抛弹轰炸任务时被一枚地空导弹中,第二支编队抵达时看见这架大锤在距离目标15英里开外拖着火焰飞行,机组乌里.沙尼(Uri Shanni)和德罗尔.雅菲(Dror Yaffe)随后阵亡。2个小时后,在一次相同的任务里,69中队的大锤147被一枚SA-6导弹击中,迫使飞行员迈克尔.德维尔(Micheal Dvir)和领航员沙卜泰.本.索亚从800英尺高度上跳伞,他们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行走了很长一段路程才被直升机救走。这使得当天的大锤损失数量达到了5架,其中2架被叙利亚米格-21击落,3架在埃及前线执行夜间战场空中遮断任务时被击落。

另外一个有争议的战果也是在当天夜里,201中队的约西.伊列尔(Yossi Eliel)在奥菲尔上空巡逻,当时接到以色列海军的报告说在海面上发现埃及的米-8直升机。尽管机组用雷达锁定了目标,但是无法通过目视发现它。地面管制拦截官通知附近没有以色列的船只后,伊列尔开火了,他发射了一枚AIM-7,接着目标消失了,并且海军报告说看见了爆炸和散落的碎片。机组被确认击落了一架米-8,但是他们却没有获得书面形式的击坠证明。

1973年10月8日,201中队的乌里.沙尼(右)在起飞前检查填写的表格。21:00至22:00之间,201中队的大锤机群轰炸了苏伊士运河上的桥梁。

埃及机场

炸机场的任务在第二天早上发起,4支大锤中队全部参与进来,第二天早上,这4支中队各派出15至18架飞机,轰炸了叙利亚机场。第三次则在10月9日早上发起,这次只将2座埃及空军基地纳入了被攻击的目标,2支中队轰炸2座不同的机场,接下来各由另一支中队补充上去。69和119中队轰炸了曼苏拉,107和201中队轰炸了科塔米亚,新的战术间接地导致107中队出现了首例战损。

直到那时,107中队还没有损失一架飞机,确实,从开战起,该中队有8架飞机遭到不同程度的损伤,但是没有报销一架。其它3支大锤中队在3天的时间里就丢掉了13架飞机,第4天,“老虎头”们的运气改变了。

1973年10月9日以色列空军119中队轰炸埃及科塔米亚基地时拍摄的照片。

这次是哈雷尔.吉鲁兹(Harel Gilutz)和约西.雅里,他们彻夜未眠,为第二天的轰炸行动做准备,首先就是空袭科塔米亚。吉鲁兹准备好了简报,并告知军械员们如何去武装飞机。当雅里在地图上制定导航路线的时候,他发现如果他们坚持前往预定的地点,那就会遭遇哈格尔(Hagoal)堤坝上猛烈的高射炮火力,这里位于苏伊士湾西岸的一处宽阔的峡谷内,并一直延伸至科塔米亚。来自空军司令部的一个电话解决了这个问题,雅里要求绕到目标点以南数英里的更改被批准了。不仅是吉鲁兹和雅里策划了这次任务,随行的还有7架大锤(两人驾驶的是大锤181),雅里回忆道:

“在路上,我注意到哈格尔堤坝的高射炮,但我们在射程之外。之后,我看见了一些地空导弹,但是我们飞得很低,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把飞机拉起来,躲开地空导弹,投弹,然后毫发无损地离开。我们不得不再度下降到低空,由于地空导弹的存在,我们不可能爬升。迎面飞来的是201中队的大锤,他们也是去轰炸科塔米亚的,规定就是返航的飞机必须给前来轰炸的飞机让路,因此我们必须转向,这样也让我们进入了哈格尔河堤堤坝附近高射炮的射程范围内。

“一开始,我很惊讶,这么多的高射炮----红色、橙色和黑色的爆炸在周围到处都是----没有一发炮弹击中了我们。接下来,我听见了一个响声,就像是有人用勺子在陶盆上敲了一把,我们被击中了。吉鲁兹向斯派克特报告说我们中弹了,但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发生。之后,我闻到了火的味道,吉鲁兹把氧气开到100%,却一点用也没有。在座舱充满烟雾之前,我看到了海岸,而且呼吸困难。内部对讲机挂掉了,所以我决定把我们2人都弹射出去。我得把开关从‘自我弹射’调至‘一起弹射’才行,可我什么都看不见。就在我用手去触摸选择器的时候,吉鲁兹激活了弹射座椅。我被突然弹了出去,手还没有收回来,我最后一刻向座舱外望去时,我们还在低空飞行。令我惊讶的是降落伞打开后,我们爬到了9000英尺高度上。我知道是吉鲁兹让飞机在爬升,我的左手从肩膀上撕裂了,右手的3根手指断了。我疼痛难忍,却无法发现本应该在我下方的吉鲁兹,因为飞行员应该比领航员先弹出座舱。

1973年10月9日,201中队的本.阿米.佩里带队轰炸科塔米亚,在当天的第二次任务里,107中队的“Carpet”编队损失了大锤181,飞行员哈雷尔.吉鲁兹(Har’el Gilutz)和领航员约瑟夫.雅里在苏伊士湾上空跳伞,他们被直升机救走。这些任务没有获得空战战果,反而损失了2架大锤,除了这架119中队的机体以外还有69中队的大锤231(美国空军编号71-1789),飞行员大卫.扎伊特和领航员约拉姆.鲁宾斯坦跳伞后被埃及人俘虏,这2架大锤都是被埃及防空部队击落的。

“靠着剩下2根还能动弹的手指,我打开了紧急传输器,在我落水前报告我的位置。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游到水面上,差点淹死,所有的应急设备都很好使,但我耗费了15分钟才爬到救生筏上。我向直升机报告说自己无法坐起来,所以让他们派一名潜水员。直升机把我们吊起来,还没等把我们收上去就立刻调头走人,剩下了埃及部队在岸边朝我们开火。这时,我以为吉鲁兹淹死了,但直升机之后也把他救上来了。

“后来证明是他的弹射座椅出了故障,他的弹射座椅在我飞出去0.9秒后启动,以保证我的弹射座椅火箭不会烧到他。吉鲁兹试着打开座舱盖,但是双手被烧伤,突然----大约在我被弹射出去半分钟后----他的弹射座椅启动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大火启动了烟火装置。这样的延迟导致吉鲁兹降落在陆地上,当我看见他登上直升机的一刻,那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候。”

1973年10月9日11:00至16:00,107中队轰炸了苏伊士运河上的桥梁,驾驶大锤115的约拉姆.佩雷德和吉登.勒纳是一支四机编队里的随后一支机组,飞机在返航途中因机械故障而坠毁,两人跳伞后被一架直升机救走。由于肩膀受伤而且出现了脑震荡,佩雷德没有再参与赎罪日战争的作战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