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F-4表现出了惊人的坚固,保罗.弗拉塔兰吉洛少将于1972年随VMFA-333中队登上美国号,他描述道一次非标准的弹射起飞:
"美国号通常一次把侧舷的F-4全部弹射出去,因为我当时在进行恢复性训练(夜间着舰资格认证),所以我把飞机滑行到侧舷弹射器上。我进入‘待机’位置(挂上后机身下方连接杆的位置),油门稍微推大了一点,于是弹射官示意我收回去。我收起襟翼,让飞机倒退,但每个人(包括我和甲板工作人员)都忘了在弹射前放下襟翼。我以军用推力起飞(没有开加力),弹射器把飞机拉出去后,机鼻立刻上翘60°,参与这次弹射的本来是我的雷达拦截官,但此时的后座是‘医生’(中队的飞行军医)。我把发动机的加力开到最大,强劲的J79发动机立刻作出回应。我把F-4的姿态纠正回来,收起起落架,发现襟翼把手处在‘Up’位置上,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多海军飞行员都不相信这个故事,说没什么能阻止一架F-4在收起襟翼弹射时坠入海里。"
1架VF-142和1架VF-143中队的F-4J升起前起落架,飞行员们等着信号,准备松开刹车,推上油门,把飞机牢牢固定在弹射器上。接着,操纵杆将被向后拉到底(除非净重过高,这样会导致飞机后仰翻滚),机组们的头部紧紧靠在弹射座椅上,同时飞行员用左手向弹射官敬礼。完成了最后一次动力和座舱检查后,他向弹射官点头示意,后者打出手势,两手先收紧握拳,双臂张开时五指也张开。之后,飞行员打开加力,向后把操纵杆拉到底,并让平尾放下(后方的NK204号机)。接着,弹射器点火,除非飞行员摇头示意表明"不起飞"。这时,弹射官的前臂从面前划过,弹射钢索和后面的挂杆将松开,准备离开,换掉出故障的鬼怪II。
对于F-4机组而言,起飞前的例行检查由飞行员和雷达拦截官共同完成,后者负责武器系统,就像比尔.弗雷克尔顿回忆道的:
"接上电源后,发动机启动了,雷达开机至待机状态,然后是机内测试(built-in test)检查----总共7项。在F-4B上,这包括了手动调节晶体来设定雷达的工作频率,并监控模拟指针指示器,以确保所有参数均在正确的范围内。在雷达屏幕上,我们要检查一系列的显示,主要是搞定系统的扫描和跟踪能力。相对于方位转向误差圆来检查‘转向点’,此外还有其它测试。
"发射功率是操作雷达的关键,我们将调节脉冲开关来获得最佳的雷达显示效果,麻雀导弹被挂上,然后处于待机模式,直至我们升空。他们会说‘打开’,穿过海岸线后,我们才会卸载导弹的保险。"
在1967至68年的鞋拔项目中,海军的F-4接受了一系列的电子对抗升级,而且一直持续到1974年给F-4B安装AN/ALQ-126被动电子对抗(DECM)系统。1972年,敌军的地空导弹威胁越来越大,这样的保护就显得更有必要,就像比尔.弗雷克尔顿说的:
"AN/APR-30雷达全向告警器十分有效,每次升空前都要在甲板上进行机内测试,有几次,通过雷达全向告警器上相关位置的频闪,我甚至能看见窗外的SA-3导弹。只要每支双机编队里有一架飞机的雷达全向告警器正常工作,这种精密的设备就不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AN/ALQ-100欺骗/中继器,如果这个设备挂掉了,那我们就没法去走‘干脚’了。"
起飞后和KA-6D及EKA-3B汇合时还要进行额外的检查(后者先于攻击机群升空),雷达拦截官会尝试"锁定"另一架飞机,检查雷达的锁定功能是否正常。飞行员同样把AIM-9导弹指向另一架飞机的热源,并聆听耳机里的"滋滋"声,以此进行检查。期间必须要十分小心。
1972年春,CVW-9联队的联队长机[VF-92中队的F-4J 155799(NG200)和VF-96中队的F-4J 155800(NG100)]正在进行起飞前的最后检查,NG200号机的前方放着一条弹射钢索,发动机尾喷管下方是挂杆,用于把飞机固定在弹射器上。
把一支阿尔法攻击编队里的所有飞机都弹射出去,在航母上空盘旋并完成集结,同时把负责护航和防空压制的鬼怪II副油箱里的油料加满,这一过程要持续30分钟。前VF-92中队的飞行员柯特.多塞(Curt Dosé)回忆道:
"一次阿尔法攻击会把所有东西都送上天,然后清理甲板,迎接他们归来。当他们都回来后,你会找到新的目标,重新加油装弹,过2小时放出第二支阿尔法攻击编队。参与相邻两次攻击的飞行员也不一样,因为第一批飞行员升空后,第二批正在做简报。因此,你会去飞第一次和第三次攻击,或者第二次,就像我在1972年5月10日那天一样。作为战斗机飞行员,我们的值班战斗机还有额外的责任。弹射器旁边总有2架战斗机处于5分钟待命警戒状态,机组们在5分钟内就可以升空。另外还有2架在15分钟待命警戒状态下,机组们在待命室里值班,此外还有2架30分钟待命警戒的。只要航母没有靠港,这种例行常规就会每天24小时坚持不断,我睡在F-4座舱里的时间和睡在船舱里的时间一样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