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迷雾”前进空中管制(Misty FAC)
美国空军计划在1970年让F-100退出一线作战单位,但就是在战争的最后一段时间里,超佩刀承担着最具价值的任务。军事分界区以北的地段被称为“猎狐区(Tally Ho)”,1967年以后对于缓慢的轻型前进空中管制机来说,在这里飞行过于危险,战争期间总共有282架O-1和O-2被击落,177名飞行员阵亡,其中绝大多数都发生在1967年之后。胡志明小道上不断增加的高射炮和地空导弹阵地也给执行弧光任务的B-52带来了危险。当北越军装备了苏联的SA-7肩扛式地空导弹后,螺旋桨前进空中管制机和救援飞机的任务环境也变糟了。1967年5月22日在军事分界区附近,O-1E 51-12102被SA-2导弹击落,飞行员莱斯特.霍姆斯(Lester Holmes)中校阵亡,之后才促生了快速前进空中管制项目。
一架快速的前进空中管制机需要减少暴露在地面火力前的时间,而F-100F既具有速度也具备在后座搭载观察员的能力。然而有限的“净”推力意味着只有在侦察行动中躲避高射炮阵地期间保持速度时才会打开加力,或者用火箭弹标注完目标之后大过载脱离。超佩刀比起时速只有100mph的O-1来说能够更快地抵达目标或者救援战斗空中巡逻区上空,经过空中加油后可以飞行5个小时。然而,任务还是相当艰巨的,157名执行快速前进空中管制任务的飞行员里有34人被击落。
612TFS中队的神秘F-100F-21-NA 58-1222的机鼻上也有标志性的名字“THE PROTECTOR’S PROTECTOR”,这个座右铭后来也被F-105F野鼬鼠所继承。照片中的飞机正在发射一枚2.75英寸白磷火箭弹,用于标注目标的位置。
1967年,快速前进空中管制机的任务是遏制老挝和北越境内的胡志明小道补给线。公路群I是北越最南端的一部分,也是北越被炸得最严重的地区,但补给还是不停地穿过这里,数量不断增长,而且保护他们的防御力量也肯定被加强了。快速前进空中管制员的眼睛能够识别像汽车、油料和武器补给站这样的目标,偶尔也需要鉴别处将要被轰炸的火车和桥梁,这样就可以通过“晓峰(Hillsborough)”空中指挥和管制飞机来呼叫打击。
所有快速前进空中管制飞行员需要至少执行100次任务,达到1000飞行小时,但是很多人达成的数量远不止这些。在指派到“迷雾”前进空中管制作战单位期间,机组们在4个月的时间里执行大约50次任务,然后休息,这个短期的服役时间对于快速前进空中管制飞行员来说是相当危险的----损失率为正常超佩刀中队的4倍。
所有当地F-100基地里的F-100F存有量都在减少,而且在1967年5月于潘朗驻扎的初期阶段过后,7架飞机作为612TFS中队第一分遣队驻扎在富吉基地,机组从其它的中队里调来,到分遣队里呆4个月,驾驶的F-100F主要来自416TFS中队----后者同样还提供建筑和设施。它的小规模对接下来的战争是一种障碍,就像乔.文森特回忆道的:
“很多F-100F是作为“迷雾”前进空中管制机的时候被击落的,美国空军不得不在1969年末从卢克基地又调来了5架。如果一支中队里的2架F-100F都在执行前进空中管制任务时损失掉了,那么接下来将会把剩下的飞机洗牌。虽然31TFW联队里每支中队都有F-100F,但负责“迷雾”前进空中管制任务的主要还是416TFS中队,然而其他中队的双座机也在检验新机组能力的时候执行这种任务。”
尽管神秘机组遭受了相对较高的损失,可作为一名快速前进空中管制员也存在竞争,“我不记得他们成为志愿者时有什么阻力,”鲍勃.温多克解释道“战斗机飞行员们有一种心态,他们想执行最艰巨的任务,而“迷雾”前进空中管制就是这样的一种任务。”
机组们作为一个团队展开工作,他们通常都是固定搭配在一起的,而且在第一年里,后座可以“升级为”前座,或者只是和前座的飞行员交换位置来执行同样的任务。
这支中队相对比较自由的行动遭到了像爱德华.施内德(Edward Schneider)上校这类美国空军里持保守意识人物的反对,他当时是37TFW的联队长。他认为“迷雾”前进空中管制任务给他的飞机和机组们带来了极大的危险。然而,这个项目得到了当时第7航空队司令威廉.莫迈耶(William ‘Spike’ Momyer)将军的大力支持,他既是一名二战王牌,也是使用F-100D的312FBW联队的前任联队长,可能还是西贡指挥部里和战斗机部队最和睦的声音。他的战术指导吉姆.切斯特纳特(Jim Chestnut)少校写了一份报告,首次提出了快速前进空中管制的主张,作为改进轰炸结果的一种方法,然而他首先推荐承担这种任务的是RF-4C。
在416TFS中队驻扎在越南的5年时间里,他们的飞机曾部署在新山一、边和、富吉和绥和基地。
1967年7月的南越富吉,在官方命名的突击队佩刀(Commando Sabre)行动中,16名志愿飞行员组成了这支作战单位,其中包括4名O-1前进空中管制员。雷.李(Ray Lee)上校是37TFW联队的副联队长,他认为这支部队需要他们自己的指挥官和设施。第7航空队作战部长指认乔治.戴(Geroge ‘Bud’ Day)少校领导这支队伍,他在二战期间是一名陆战队的机枪手,在朝鲜战争期间驾驶F-84,1955年在英国韦瑟斯菲尔德(Wethersfield)的55FBS中队驾驶F-84F,一次降落过程中,这种出名地不可靠的F-84F发动机停车,当飞机翻过来后他成功地在300英尺以下弹射,他的降落伞没有打开,但因为落在树上,所以只扭伤了脚踝----他是第一名在弹射跳伞过程中没有打开降落伞而活下来的喷气机飞行员。调至20TFW联队驾驶F-100D后,戴在1967年4月加入了绥和的309TFS中队,此时他的飞行时数已经超过了5000小时。在1967年6月25日,他成为了416TFS中队第1分遣队的指挥官,然而,他跟作战指导说将F-100F用作快速前进空中管制机是一个“非常坏的主意”。
克服了这些早期的疑虑,戴全身心地投入进来,为这些新的、秘密的任务制定战术,2周后,他的第1分遣队正式开始执行任务。为了给突击队佩刀任务寻找一个合适的无线电呼号,戴想到了他于1958年在拉斯维加斯夜店听到的一首歌,约翰尼.马西斯(Johnny Mathis)的那首《神秘》成为了这支中队伤感的,但却又受到高度尊敬的标签。
像野鼬鼠F-100机组一样,F-100F快速前进空中管制机组发展出了他们自己的战术和日程表,大多数时候以双机编队和其它的前进空中管制机一样进行监管安排。他们拥有相当大的自由度(和其它的F-100任务相比)来选择地区展开侦察,为空袭搜索目标。除了用来标注目标的火箭弹以外,前进空中管制机基本上不会携带其它的弹药,而F-100F也不例外,可是两门20mm航炮和400发炮弹通常在救援战斗空中巡逻中用来遏制潜在的抓捕者。一些时候,白磷火箭弹能够得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当一位名叫库克.特纳(Chuck Tuner)的早期前进空中管制飞行员向一条补驳船点发射一枚火箭弹为F-4攻击机群标注目标时点爆了整条船,这枚火箭弹击中了一枚SA-2导弹的尾部,使得它直接飞了出去。
抵达目标上空的时间被拉开了一个小时,这样,在一支编队在加油时,另一支编队可以继续为轰炸行动标注目标或者搜索。作战在1967年6月28日开始,到7月底一共完成了82次任务,为126架次F-4和F-105的空袭提供引导。标准的是一天执行2次任务,这样就可以在“猎狐”区里提供最多达到8小时的空中前进管制覆盖,同时也会有少量的空军O-2柯维(Covey)前进空中管制机参与。尽管如此大量地使用这一些F-100F提高了维护要求,可带来的好处也是立竿见影的,目光尖锐的后座在武装侦察任务中能够比单座战斗机飞行员发现更多的目标。“迷雾”前进空中管制任务里获得的信息比起“白色冰屋(Igloo White)”地面监视系统产生的数据更加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