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F-100超佩刀

F-100 Super Sabre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美国空军总参谋长约翰.麦康奈尔(John McConnell)将军下令于4月4日再次轰炸咸龙大桥,然而在损失了乔治.史密斯后,这次任务里取消了一支F-100防空火力压制小队(四机编队)。有2架超佩刀负责侦察天气,416TFS中队派出16架F-100D执行救援和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也就是在这一天,F-100获得了它的唯一一个空战果(没有被认可的),奇怪的是,它退出了北越上空巡逻机群的战斗序列。4月3日在与美国海军战机的战斗中获得了一些成功,921团有恃无恐地向轰炸咸龙大桥的F-105编队发起了攻击。

负责救援战斗空中巡逻的F-100D“Green”小队挂载了2.75英寸火箭发射巢,他们在海上盘旋,准备在需要的时候进去掩护搜救编队。因为美国海军派出了障碍战斗空中巡逻(BARCAP)编队,所以北越的米格机很少会飞到海上,他们的雷达管制员们提醒2个亮点出现在“Green”小队后方,朝他们迎面飞来。416TFS中队的编队转向迎击,“Green 2”唐.柯古斯(Don Kilgus)上尉追着一架米格-17从20000英尺一直俯冲到7000英尺高度,用20mm航炮打了几次短点射,并看见目标的右平尾中弹。他和编队里的另外一名飞行员发现有碎片从这架米格机上落下,但是在最后一刻,柯古斯不得不从俯冲中拉起,因为他在那里钻入了东京湾上的云层里,并失去了与目标的目视接触。

1965年5月停放在岘港机场上的615TFS中队的F-100D-31-NA 55-3774,飞机下方安装有响尾蛇双联装挂架,机背上的“马鞍”被打开,以便让地勤们检查飞机的液压管线----在起飞前的检查过程中是至关重要的。F-100是一架坚固的飞机,即便遭受了严重的损伤依旧可以飞回来。在1967年10月的一次“迷雾”前进空中管制任务中,詹姆斯.马克(James Mack)上尉在空中加油时被加油手告知他的F-100F的右平尾被高射炮弹打掉了一大块,因为是单机任务,机组们并没有注意到,只有机组们离开目标区后由别的飞机进行检查才能发现。

负责空战战斗空中巡逻的“Purple”小队在416TFS中队长埃米特.海斯(Emmett Hays)中校的率领下于更北边的60英里处建立了一道空中巡逻障碍,将内排机场起飞的米格机和轰炸编队隔开。“Purple 2”凯斯.康纳利(Keith Connolly)上尉发现4架米格-17在低空穿过云层向354TFS中队的“Zinc”F-105D小队接近,由于天气和空中加油等原因,“Zinc”小队晚于预定时间抵达目标上空。他们接到指示在目标以南盘旋等待,而且很危险地远离空战战斗空中巡逻编队的保护。在他们满载炸弹以375节速度巡航时,陈翰率领的米格-17向他们飞去,“Zinc”小队无法做出规避机动。

米格机以最大速度向“Zinc”小队靠近,尽管康纳利向“Zinc”长机发出警告,但是警告声被其它的无线电对话所淹没。陈翰将距离拉近到1200英尺后三炮齐发,击中了詹姆斯.马格努森(James Magnusson)驾驶的F-105D 59-1764,他随着这架飞机坠毁在清化以南。陈翰的编队接下来一分为二,第二支编队在黎明焕的率领下击落了“Zinc”小队的长机,弗兰克.班尼特(Frank Bennett)少校随着他的F-105D 59-1754一起沉入大海里。

哈罗德.康斯托克(Harold ‘Bunny’ Comstock)中校的F-100D-26-NA 55-3603,机鼻上的7个铁十字代表他在二战时服役于著名的56FG大队期间击落的7架德机,他的F-100同样还画有117个任务标记,这架飞机此后还在边和的481TFS和416TFS中队服役,1966年11月6日在昆嵩附近为直升机机降准备着陆区时被自动武器击落,康斯托克于2009年4月3日去世。

看见这些事情发生了以后,海斯少校和康纳利上尉打开加力,将北越战机纳入响尾蛇的射程范围内。康纳利发射了一枚AIM-9B,导弹贴着黎明焕的右翼擦过,而第二枚导弹也打偏了。康纳利接下来用20mm航炮射击,但是这架米格-17躲开了炮弹,降下去返航了。

尽管确信被柯古斯打掉的那架米格-17坠毁了,但他只获得了一个可能击落的战果,因为没人看见那架飞机坠毁或者飞行员跳伞了。美国空军否决了重新考虑这项事情的请求,尤其是林登.约翰逊总统说他不想看见有更多的米格机在空战中被击落,不想与支持北越的苏联和中国发生正面碰撞。然而,陈翰后来承认他的米格-17编队里有3架被击落,还损失了3名飞行员(黎明焕、范杰和陈原南),都是美国空军战斗机造成的。但是北越的高射炮也应该承担一些责任,因为除了柯古斯以外没人击落了米格机。不管怎么说,柯古斯的F-100D 55-2894“Kay Lynne”座舱下画上了一个击坠战果,后来他作为44TFS中队长再次来到战区驾驶野鼬鼠机时,他的F-105G 63-8319前座舱盖下方也画有一颗红五星。

康斯托克中校的F-100D正在向湄公河三角洲的目标俯冲下去,发射出38枚2.75英寸火箭弹。威廉.威斯特摩兰将军于1965年2月21日首次在战争中下令动用战术飞机为芒杨(Mang Yang)小道上的特种部队提供空中支援,F-100D和B-57的空袭让直升机得以将220名步兵和民兵从可能被围歼的情况下撤出。

美国空军第一次遭遇米格机后发现了问题,削弱了整个越南战争期间的空战效果。缺少空战训练和AIM-9响尾蛇的使用、交战准则的严格限制以及越南的地面管制网络可以让米格机获得更大的优势,而将护航的F-100置于不利的位置。

超佩刀在此类任务上的缺点也被体现出来了,这种飞机缺少用于硬管加油的设备(美国空军的标准设备)使其前往河内的行程越来越不具备优势。而且它的J57发动机往往受到暴力的压缩风扇失速困扰,这样的事情通常在高攻角空战机动打开加力时发生。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它的加速和机动性都很差,无法兑付敏捷的米格机,尤其是F-100D的重量(22300磅)是米格-17F(8373磅)的两倍多。

大卫.威廉姆斯后来驾驶F-4D获得了滚雷行动期间最后的空战战果之一,他描述道早期驾驶F-100D在北越上空执行的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

“我对F-100在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里的表现感到满意,因为我不认为它的盘旋或者爬升性能好过米格-17或者米格-21,或者在俯冲逃跑中战胜后者。F-100的发动机推重比很低,而且在大过载转向时将发生震颤,即便前缘缝翼张开了也会接近失速。飞机的速度下降得很快,使得飞行员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我曾经经历过一次压缩风扇失速,结果是飞机的进气道和尾喷管同时冒火,而且让我的僚机也看到了。脚蹬震颤得是如此的激烈,以至于我的脚不得不临时挪开一小会。这样的事情在空战中发生将会搅乱飞行员的计划,比如,试着去转向攻击敌机。

“F-4鬼怪II在对阵米格机时是一种成功的战斗机,因为它有两台推力巨大的J79发动机,所以它很快就能够加速到突破音障,雷达和半主动AIM-7麻雀中距弹都不错,F-100缺少所有的这一切。”

大卫.梅纳德(David Menerd)军士长在1965年5月拍摄的这张照片展示了416TFS中队“银色骑士”的队徽。此外中队的座右铭是基于一则发泡餐具清洁剂的商业广告词而得来的。这样的装饰通常涂有明亮的银粉漆补丁,后面479TFW联队的F-104C也清晰可见,这些战斗机是用于执行早期的战斗空中巡逻任务。

鲍勃.温多克对上述意见表示赞同:

“我们无法长时间与任何一种飞机在天上格斗,我们很快就会失去油料或者速度,尤其是在挂载弹药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美国空军在四处寻找机会让新型F-4C到空战里接受检测。就在柯古斯于1965年4月4日在咸龙大桥附近击落一架米格机时,第一批45TFS中队的F-4C就准备前往泰国的乌汶基地了。这种新式战斗机从4月9日开始负责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它们取代了F-100D,而且在7月10日,他们用AIM-9B击落了2架米格-17。到了1966年4月,在南越和泰国驻扎有3支F-4C联队。然而,当1965年4月3日于老挝上空的铁虎行动开始时,F-100还是承担了绝大多数的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4架F-100D通常与数量相同的F-105D伴飞。但是在经历了4月4日的那场灾难后,没有F-100D再去参加滚雷行动的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了。

F-4C的抵达意示着F-100D/F任务模式的转变,反映出了超佩刀原本的对地攻击优先顺序和在南越、老挝境内不断扩大的“内战”有关。1964年美军的驻军是15000人,5年后增至500000人,于是就需要建立一支相对称的战术空中支援力量,这才是完整的美国军事学说。美国陆军要求有足够的飞机,每天能为他们的每个营提供5次近距离空中支援打击。

1965年8月的新山一机场上481TFS中队的F-100D-26-NA 55-3602,这架飞机在当年11月被转移到边和,然后转交给绥和的31TFW联队308TFS中队,损失于1968年9月24日的一次作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