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战马
有限轰炸老挝境内目标的行动在1964年12月14日开始,代号滚筒。第一次任务由柯叻基地6234TFW联队的F-105D执行,岘港的401TFW联队派出了8架F-100D为其提供护航。F-105没有击中目标(河里的一座小桥),但是在1965年1月13日一次类似的任务中,他们用750磅炸弹和小斗犬导弹炸毁了班肯大桥,8架岘港的F-100D在这次行动中使用CBU-2集束炸弹压制大桥周围的30多门高射炮。主目标受损后他们开始轰炸,第5次攻击时,F-105飞行员艾尔.沃尔默(Al Vollmer)被击落。查尔斯.弗格森(Charles L Ferguson)上尉驾驶的F-100D在带领613TFS中队的编队掩护救援期间被击中。
再一次,他在丛林里躲了一个晚上后被美国航空的直升机救走,但是“打了就跑(不是对防御严密的目标进行多次攻击)”的格言开始出现在简报中。然而前进空中管制员希望对目标展开多次打击。
保护在简单的沙袋之下,这些401TFW联队的F-100D等待着接下来从岘港起飞执行任务,照片拍摄于1965年。615TFS中队的55-3572号机在垂尾上涂有一道黑色闪电,并在机鼻上画有一只眼镜蛇,而90TFS中队的55-3809号机的垂尾上则“干干净净”。
高射炮压制及救援掩护是岘港20架F-100D的主要任务,1965年2月8日,越共攻击了美军位于波来古的军事设施后,他们在一架RF-101C寻路机的率领下参与了火镖I行动,轰炸了腊黎(Chap Le)的兵营。尽管此次任务由南越空军副司令阮高祺和他的26架A-1H负责,但这也是美国空军首次轰炸北越的目标,这些飞机向高射炮阵地扔下了30000多磅的炸弹,罗恩.比格尼斯在这次任务里负责高射炮火压制:
“我们挂载了数枚750磅的炸弹,在目标上空与A-1汇合,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兵营设施。因为这是南越空军第一次轰炸北越,他们不希望这是一次失败的任务,而且他们认为如果美国空军的飞机来压制高射炮,这样的任务将会更加成功。他们没有损失一架飞机,但是有一人报告说在他座机的主翼上发现了一个弹孔,因此我对他们抱有怀疑。为了鼓舞机组们的士气,阮高祺来到岘港找我们谈话。”
2月11日,在火镖II行动中,F-100还是扮演着同样的角色,再次为南越空军的A-1H护航,期间2架F-100被高射炮击伤。
摧毁高射炮阵地,或者只是将炮手的注意力从攻击机身上吸引开,成为了F-100飞行员们最艰难的任务。总的来说,大口径的高射炮(57mm和85mm)被用来保护最重要的目标。一些飞行员喜欢故意诱使高射炮阵地开火,这样他们就可以攻击,其它时候只是当那门高射炮真正产生了威胁后才开始轰炸。
1965年的边和机场上,罗恩.格林(Ron Green)上尉的F-100D-31-NA 55-3797(416TFS中队),飞机的机鼻上画满了出击任务次数的标记,而只有垂尾的的绿色条纹能够指出这架飞机的所属。超佩刀飞行员们繁重的负担指出他们的任务数量惊人的多,杰克.道布(Jack Doub)以572次任务高居榜首。
压制北越高射炮的效果很快就体现出来了,2月19日,罗伯特.龙卡(Robert Ronca)少校在驾驶F-100D 55-3783轰炸班肯大桥附近的一处高射炮阵地时被击落阵亡,1965年3月2日,滚雷行动开始第一天损失的5架飞机里就有2架是F-100。在这次全部由美国空军飞机参与的行动里,岘港和达欺基地的40架F-100负责防空火力压制,并且为44架F-105D和20架B-57提供空战战斗空中巡逻和救援战斗空中巡逻。3月14日发起了第二次滚雷行动,南越空军轰炸了北越岸边的虎岛,这次由F-100D和F-105D负责防空火力压制和空战战斗空中巡逻。
3月2日损失的2架F-100D均是在第二次扫射高射炮阵地期间被击落的,达欺428TFS联队的J.A.卡伦(Cullen)上尉从F-100D 56-3150中跳出后被救走,而613TFS中队驾驶F-100D 55-2857的海登.洛克哈特(Hayden Lockhart)中尉成为了越战期间被北越俘虏的第一名美国空军飞行员,他在地面上躲藏了7天后被抓获。
滚雷行动开始的时候,针对北越目标发起攻击的数量明显增加了,美国空军在南越驻有200架战术飞机,在泰国还有83架,但是很快就把韩国群山基地和日本三泽基地的飞机也调过来。华盛顿对北越高射炮射击精度不断提高做出的反应就是派处大机群编队轰炸相对较小的目标,而且每次都要尽可能小心谨慎地选择目标。F-100D使用2.75英寸火箭弹和CBU-2集束炸弹压制防空火力的任务被继续下去,而且它们在这样危险的任务里的损失率还是相对较低的。
F-100D-56-NH 55-2946的主翼外侧挂载了2个844磅的CBU-28A布撒器,飞机垂尾上的黄色条纹指出其隶属于岘港基地401TFW联队615TFS中队,这是401TFW联队在1962年初驻扎于法国和德国期间所保留下来的几架机体之一。经过在克拉克和岘港基地的临时部署后,此机随401TFW联队613TFS中队返回欧洲。
作为在滚雷行动里支援F-105D主攻机群的一部分,F-100飞行员同样也飞在雷公大编队的前面侦察天气。1965年3月31日,罗恩.比格尼斯上尉就执行了一次这样的任务,当他驾驶F-100D 55-2096下降到1500英尺高的云层下方时,飞机的后机身被击中了。僚机飞行员劳伦斯.荷兰(Lawrence ‘Dutch’ Holland)上尉建议他跳出着火的飞机,他成功爬升到13000英尺:
“右主翼起火了,而且后面发生了微小的爆炸,但是J57发动机没有问题。当我们抵达最高点后,飞机速度开始下降,机鼻指向水平线下方,以便将速度保持在400节。那时,操纵杆和油门失灵了,我现在只是一辆过山车的乘客。”
当这架F-100D开始朝相反方向滚转时,比格尼斯被迫跳伞,他很幸运,落入老挝的丛林后,他被一架来自纳空帕农府的HH-43B直升机接走[由杰.斯特雷耶(Jay Strayer)驾驶],但是手臂骨折,肩膀脱臼。这是首次成功营救一名跳伞的F-100飞行员。荷兰上尉在1965年6月12日的一次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中被击落(座机F-100D 55-3702),很明显是损失于越共的小口径武器。罗恩.比格尼斯在1968年自愿第二次来到越南,在潘朗的352TFS中队里完成了220次任务,“这个时候他们真的很缺少经验丰富的领队,”他回忆道。那时“在南越所有的任务都是近距离空中支援,使用750磅炸弹、高阻炸弹(蛇眼)、凝固汽油弹、一些集束炸弹还有我第一次使用的----航炮。”
1965年4月3日,在轰炸距离河内70英里的咸龙大桥的任务里,F-100D在第一波突击期间负责4个方面的任务,2架侦察天气、7架压制防空火力、8架掩护救援直升机、4架执行空战战斗空中巡逻任务。尽管北越的米格-17早在1964年8月6日就进驻内排机场了,但直到这次轰炸咸龙大桥时才发生了第一场空战,921团的米格-17和美国海军的F-8发生了交火,然而他们躲开了由F-100掩护的空军轰炸编队,只有1架F-100(编号55-3625)在压制高射炮火时被击落,飞行员乔治.史密斯(George Smith)中尉因为高度太低没有跳伞。
岘港615TFS中队的F-100F 56-3836在主翼内侧挂架上安装了一个IXA型Y状AIM-9B双联装发射导轨,指出接下来执行的是战斗空中巡逻任务。在训练中,这种导轨也可以挂载带有4枚照明弹头的TDU-11/B 5英寸火箭弹,用于作为另一侧AIM-9B的靶子。导弹发射的顺序分别是左内侧、右外侧、左外侧、右内侧,以飞行员座舱内的4盏灯作为指示。此机后来成为了一架“迷雾”前进空中管制机。
摩尔将军警告约翰逊政府,北越的机场应该被提前炸毁,以防止他们放出米格机骚扰美军在北越上空的活动,而615TFS中队差一点就实现了这个想法。“我们确实在一天准备去轰炸北越的福安(内排)机场,但就在我们开始策划这次任务的时候,行动被取消了。”罗恩.比格尼斯解释道。美军太平洋地区司令格兰特.夏普(S Grant Sharp)将军还希望将12架F-100以及F-105和B-57一起派到木甲小道上投放带延迟引信的炸弹,阻截北越向南方运送的物资,约翰逊总统同样将这个提议否决了。
3月22日,组织过轰炸咸龙大桥任务的罗宾.莱斯纳(Robin Risner)中校驾驶一架F-105D在永山(Vinh Son)雷达站附近被高射炮击落,416TFS中队的飞行员为救援行动提供空中掩护。罗恩.格林(Ron Green)上尉是这支编队里的4号机,他回忆道这次任务发起得实在是太匆忙,以至于他根本没有时间把自己的求生设备带上或者起飞前先检查飞机。作为离开跑道的最后一人,他在编队的其他人后面加速。“我接下来检查了一下我的飞行速度,令我惊讶的是超过了500节!而我们的速度一般被限制在395节,扔副油箱和空中加油的速度被限制在335节。我关掉加力并且呼叫编队,他们很快也把加力关掉了,我在岘港以北40英里处追上了他们。”莱斯纳被一架格鲁曼SA-16水上飞机救起,而F-100在这架水上飞机用一台发动机挣扎着离开从有浪的海面之前就在其上方转了3圈。
唐.柯古斯的F-100D 55-2894,上面写有他和飞机维护组长M.圣地亚哥(Santiago)军士长的名字,并在座舱下方涂有一面南越国旗,这架名为“Eileen”的超佩刀画有67个任务标记,这也是柯古斯击落米格-17时的座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