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133仍旧在发展中,而且是分开操作的,它通过3根天线来分析威胁的信号,而能够给出相比原物更具细节的图片。经跟踪其前方的音频信号并比较飞机两边的信号“钉”的强弱,一名操作员将帮助引导飞机转向威胁,然而没有设备可以显示与地空导弹之间的具体距离。第3台设备就是WR-300调谐晶体接收器,它可以跟踪SA-2/扇歌雷达的L波段的引导和控制发射波。并在发现了脉冲重复频率的雷达波的时候点亮座舱里一盏红色的大灯[就是著名的“Oh Shit(噢,见鬼)”灯],这就指出导弹发射了。该设备在仅40天里完成研发,而且很快就变成了被广泛使用的AN/APR-26雷达全向告警器。
AN/APR-25和IR-133都基本可以投入作战使用了,但是前者因为装在中情局的U-2上所带有的保密性使得在野鼬鼠项目开始前,美国空军里只有很少人能够接触到这种设备,这也意味着野鼬鼠项目很快就会得到可靠的设备。
邓普斯特的委员会选择编号从58-1205至58-1233的F-100F-20-NA来作为测试这个项目的飞机,当时的双座F-100F就已经能够使用了(不像双座的F-105F),而且这些机体将安装“改造1778”项目里的设备和布线(与F-4C鬼怪II不一样),后座被电子战官(EWO)负责操纵系统并寻找导弹和阵地。Vector IV设备被安装在5个灰色的小舱室里,它需要大量的电力以及在飞机上正确地安装天线,以此来保证能够最大范围地覆盖“各种”潜在的威胁。
F-100F-21-NA 58-1221是改造出来的第一架野鼬鼠机,也是第一批里损失的第二架飞机,1966年3月13日因为发动机失效而坠毁在泰国。野鼬鼠机的机鼻下方安装有AN/APR-25/26雷达全向告警器,尾部装有一根DF天线,机身座舱两侧的下方安装有IR-133C天线,前起落架前方安装有WR-300天线。
这样的安装将由专门的技术小队来完成,他们24小时轮流工作,由北美公司的凯.布洛克(Kay Bullock)制导。F-100F上的PC-212多普勒导航系统和AN/ASN-7导航计算机被拆除了,而他们借助腾出的空间来安装这些设备。IR-133只被安装在后座舱里,而其它设备在两个座舱里都有中继器,第一批从27TFW联队借来的4架飞机在10天内就完成了改造。
F-100F的作用就是发现具有威胁的阵地所在的位置,以便让其它飞机来攻击,而不是干扰雷达波来进行自我保护。一系列的QRC电子对抗吊舱将在以后装备F-105和F-4,但是F-100F的挂架空间不够。他们将在任何情况下用Vector系统的信号脉冲来干涉雷达波,而且只能对一架飞机提供有限的保护,而不是一个吊舱就可以为一支四机编队提供电子对抗保护。
因此很明显,猎杀地空导弹的超佩刀和伴飞的F-105D一起于攻击编队前方飞行在一些军事史上防卫最严密的目标上空,故意诱使地空导弹锁定他们并且朝他们开火。他们唯一的“武器”就是KA-60全景相机,用来拍摄可疑的阵地,还有一个小的磁带录音机来提供任务之后分析用的音频信号。挂载的LAU-3火箭巢用来标记目标,然而如果需要的话也能对目标造成一些损伤,能用上的还有F-100F的2门20mm航炮。然而,真正的打击被留给了旁边的3架F-105D雷公,他们用炸弹和更多的火箭弹来完成地空导弹猎杀剩下的任务。
早期飞行员对这种作用的极端怀疑也可以被原谅,然而作战测试飞行小组的指挥官詹姆斯.克罗平克(James Kropink)中校因为他的过分质疑而被调走了。另外一名飞行员也因为告诉当地一名女孩自己正参与一项机密的项目而落马。这个项目是高度保密的,甚至避免使用“EF-100F”的称号来指代参与项目的超佩刀。
猫鼬项目(很快被改成了野鼬鼠I)进展迅速,而ATI系统在F-105D、RF-101C和RF-4C上也安装了类似的设备。4架F-100F在长滩国际机场以破纪录的速度完成改装,并于1965年9月交付给艾格林基地,而战术空军司令部的机组训练于9月16日开始。起初,5名自愿参与的飞行员来自其它的F-100作战单位,而第一批电战官来自于战略空军司令部的B-52中队或者战术空军司令部的RB-66中队。伽瑞.维拉德(Garry A Willard)少校取代了克罗平克中校,他的手下分为2人一组----接下来野鼬鼠作战中最关键的部分。
艾伦.拉姆(Allen Lamb)上尉就是先驱机组的其中之一,他观察到“没有训练可言,就是‘剪切和粘贴’来看看是否奏效。我们向艾格林基地SADA-1和2扇歌模拟器进行了一次测试,来检查设备的精确度,然后再上战场,看一看是否真的奏效。”
爱德华.怀特和爱德华.桑德留斯站在F-100F-21-NA 58-1226前,这是柯叻基地的第二架野鼬鼠机,爱德华.怀特在1965年10月22日受命开始参与野鼬鼠项目,而他当时服役于英格兰基地的615TFS中队。12月1日,他和桑德留斯从柯叻起飞执行了第一次野鼬鼠任务,同行的还有伽瑞.维拉德少校和利夫塞上尉。
在这群人里,爱德华.桑德留斯(Edward Sandelius)上尉之前是一名RB-66C的电战官:
“电战官将和被选定的飞行员一起执行任务,在任务后的简报中,他们将向大家分享他们的经验和技术,而艾格林基地的高级军官负责把这些技术收集起来,并将其用于越南战场。”
战斗机飞行员和他们驾驶过B-52的更稳重的同僚们在一起花了一些时间来磨合,艾伦.拉姆最初的B-52电战官杰克.多诺万(Jack Donovan)上尉的反应就是“你让我坐在双座战斗机后面,而让一个青少年杀手在前面开飞机?你是在耍我吧?”然而爱德华.桑德留斯(Edward Sandelius)回忆道这是杰克对绝大多数事物的第一反应。它很明显上升为野鼬鼠的传统座右铭,“你是在耍我吧?(You gotta be shittin’ me!)”,这句话经常出现在他们的徽章里。
在乌汶的罗宾.奥兹(Robin Olds)上校做完部署前的简报后,4架F-100F和它们的机组于11月21日离开乌汶前往柯叻,这仍旧是保密的,他们“伪装”成421TFS中队的F-105D“转移”到这个基地。因为这些是F-105基地里唯一的几架F-100F,他们引起了众人的一些注意,但是机组们不能说出他们前来的真正意图。
10月31日,达欺基地8架334TFS中队在海军VA-164中队A-4E铁掌机(安装了雷达全向告警器)的带领下成功地轰炸了一座地空导弹阵地,但美国空军首次自己展开的反地空导弹野鼬鼠行动还要等到12月1日,派出的是2架F-100F,此后每天执行2次这种任务。这次行动中,爱德华.怀特上尉和爱德华.桑德留斯上尉发现了一台扇歌雷达的信号,并用LAU-3火箭发射巢进行了攻击,之后由F-105接手。定位系统就如宣传中的一样,让他们从阵地上空飞过时标注其位置。爱德华.怀特后来成为唯一一名驾驶过F-100F、F-105F和F-4C三种野鼬鼠机的飞行员。
这是一段适应时期,机组们在此期间了解到扇歌雷达操纵员在轰炸机群抵达前会把雷达关掉或者转至待机状态。而且很明显,地空导弹阵地的机动性比想象中的更强,通常和获得的照片情报恰恰相反。爱德华.桑德留斯回忆道“由于地空导弹部队转移能力以及在短时间内的机动能力,我们得依靠自己的设备。”任务仅限于在昼间展开,“没有雷达,F-100F不会在夜间飞行,F-105有地形跟踪雷达,但他们也只在昼间飞行,因为他们得观察到导弹的发射。”
其中一次任务就是在12月20日,一支F-105编队攻击了白马机场附近的目标,他们在约翰.皮奇福德(John Pitchford)上尉和鲍勃.特里尔(Bob Trier)上尉驾驶的F-100F 58-1231的指挥下展开,后面跟了8架F-105D,由鲍勃.施瓦茨(Bob Schwartz)少校和杰克.多诺万上尉率领。他们被绑在攻击编队旁边,而不是以野鼬鼠的方式作为铁掌机在前面猎杀,F-100F机组们不得不从浓厚的云层上方飞抵。在这些飞机遭到高射炮攻击前,他们接收到了“火罐”火控雷达的信号,在飞机的油压掉光以前他们几乎快飞到海岸边上了。皮奇福德的肩膀脱臼,而在他跳伞降落之后,他的另一边胳膊被并当地民兵用枪击中了3次,他被俘虏了。鲍勃.特里尔擅长手枪射击,他据称因为拒捕而被打死。此后,野鼬鼠机再也没有和攻击机群绑在一起,他们被允许追求自己自由的铁掌攻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