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中的苏-25蛙足(2021修订版)

Su-25 'Frogfoot' Units In Combat

营救"装配匠"飞行员

时不时的,苏-25也会被叫到高威胁地区去参与搜救行动。在1987年5月16日,2AE中队长格里高利.斯特列别托夫中校就执行了一次这样的任务,目标是营救一名263ORAE(Отдел'ная Разведыватель'ная Авиационная Эскадрилья:独立航空侦察中队)中队的一名飞行员,该中队同样也驻扎在巴格拉姆。一架由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夫(Mikhail Alexandrov)大尉驾驶的一架苏-17M3"装配匠K"从高空返回巴格拉姆时被一枚毒刺导弹击中,飞行员成功弹射跳伞,并降落于喀布尔西南29英里处。

参与搜救行动的苏-25双机编队长机飞行员是格里高利.斯特列别托夫中校,僚机是亚历山大.里巴科夫少校。起初,他们于高空飞行,以便躲开敌人的地空导弹,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在这样的安全高度上是没法发现己方的飞行员或他的降落伞。于是决定从低空接近坠机点,他们知道自己必须迷惑住敌人,因为后者把地空导弹和重机枪埋伏在被击落的苏-17M3周围,所以只有这样才能够避免被击落。这支双机编队在距离坠机点13英里处从低空进入,以超低空飞行进入一座旁边的峡谷里,然后突然转向目标峡谷的入口。

作为VPU-17A航炮组件来说,里面包含了一门双管GSh-30航炮,在阿富汗战争的后期作为最后一搏的武器,为被击落的飞行员提供掩护,直到搜救队抵达。

VPU-17A航炮组件

此时,这2架双机遭到了来自峡谷右侧重机枪火力的拦射,但是精度很差。然而,在峡谷中没有发现坠毁的苏-17M3R和跳伞的飞行员。两人立刻意识到自己中圈套了,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峡谷末端的一道垂直的悬崖。两人立刻爬升,避免和地面相撞,但是由于他们的速度在转向进入峡谷后相对较低,几乎无法躲开前方的山脊。从乱石的山顶上飞过后,斯特列别托夫和里巴科夫最后在山脊的另一侧发现了降落伞以及旁边的飞行员。

2名苏-25飞行员调头回去,转向扫射最可能靠近这座地点的山路,接着去压制峡谷入口处山脊上几分钟前还在向他们开火的重机枪阵地。得到了跳伞的苏-17M3R飞行员被找到的消息后,搜救队于25分钟后抵达。因此,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夫大尉在为期一年的阿富汗轮战期间幸运地生还下来,于跳伞1小时40分钟后被救走。

奔袭巴基斯坦

苏-25在阿富汗战争期间一次鲜为人知的作战就是亚历山大.科什金大尉回忆道的一次任务。他于2012年在俄罗斯出版的回忆录《Штурмовик(突击兵?打击者?反正是伊尔-2的名字啦)》里揭露了一次未公开的秘密任务,4架苏-25去攻击白沙瓦(Peshawar)的一座巨大的圣战者训练营地。这次大胆的空袭在1986年11月发起,时间是黎明,这样苏-25飞行员可以借助天色的掩护从超低空进入巴基斯坦,并且出其不意地扔下弹药。

1987年初,在莫斯科附近法乌斯托靶场的苏霍伊设计局正在对一台被毒刺导弹击中的苏-25 R-95Sh发动机进行检查,此机是第1批次的01035号机。在这次检查中吸取的经验很快被用到了第10批次机体的设计上,用于加强飞机的防护,最后在1987年中交付378OShAP团。

被毒刺导弹击中的苏-25 R-95Sh发动机

为了标注预定目标的位置,而且避免过早地把白沙瓦的巴基斯坦空军战斗机吸引过来,4架苏-25在科什金大尉的率领下保持着紧密编队离开巴格拉姆,速度310英里/小时,这样在巴基斯坦的早期预警雷达屏幕里,这就是一架客机。编队模拟将要降落在贾拉拉巴德机场的客机飞行,这里距离巴基斯坦边境不远,随后再恢复高度,继续模拟一架客机在苏布里大坝上盘旋等待,而剩下的3架飞机留在低空,躲在巴基斯坦早期预警雷达的探测范围之外,穿过边境后从160英尺高度奔向目标。这些"蛙足"成功飞抵营地上空,并奇袭了这个目标,每架飞机进行了4次攻击。

前2次攻击投放炸弹,第3次使用火箭弹,第4次用30mm航炮扫射。他们没有遭遇地面上的防空火力,而且3架苏-25也在巴基斯坦空军的战斗机做出反应之前回到了阿富汗境内。

1987至88年的轮战

378OShAP团第4次轮战的空勤和地勤人员从187OShAP团旗下的2支中队里抽调,这支新组建的强击机团驻扎在远东的切尔尼戈夫卡(Tchernigovka)。同时驻扎在坎大哈3AE中队的人员继续从80OShAP团里抽调,他们从1987年4月开始轮战,并计划于1988年3月被调走。

在巴格拉姆轮战的新部队得到了一批经过大量改进的机体,第10批次的苏-25在生存能力上进行了全面加强,这些机体取代了巴格拉姆基地1AE和2AE中队剩下的第5、6、7、8批次的机体。378OShAP团还使用了4架苏-25UB“火花”双座机,但是这4架飞机直到1988年10月才抵达,稍晚于轮战结束。2架双座机被指派给巴格拉姆的1AE中队,剩下2架被指派给信丹德的3AE中队。

这架第10批次的苏-25“06”由谢尔盖.叶梅柳欣(Sergey Emelyushin)大尉驾驶,于1988年1月3日在霍斯特附近执行近距离空中支援时尾部被打伤。然而,叶梅柳欣成功地返航,这架飞机最终也被修好了。

第10批次的苏-25“06”

10月31日,新来的高级飞行员完成了首次夜间巡逻飞行。11月1日,378OShAP团的新飞行员正式开始独立执行作战任务。

第4次轮战的首例损失出现于1987年12月26日,时一次轰炸距离巴格拉姆仅7英里的毒刺导弹训练营地的预定夜间空袭行动。参与任务的是2支双机编队,第一支编队挂载了6枚ODAB-500P温压弹,离开巴格拉姆基地后朝目标飞去,但很快,其中一架飞机撞上了地面,接着挂载的炸弹爆炸了,飞行员亚历山大.普柳欣(Alexander Plyusin)大尉当场阵亡,而且导致坠机的原因至今未知。看起来飞机像是由于在向目标平缓俯冲中瞄准目标期间而坠毁在机场4英里开外,飞机的残骸位于“绿色地带”内,这里都是圣战者的地盘,因此就没有发起搜救行动。

1988年1月3日,谢尔盖.叶梅柳欣(Sergey Emelyushin)大尉在霍斯特附近执行一次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是被一枚毒刺导弹击中,这次发生在“治安官”行动期间,该行动的目的是出动苏军地面部队,打通被敌人截断的喀布尔和霍斯特之间的路线。这架飞机在第一次俯冲攻击拉起时被一枚毒刺导弹击中,并且被打成重伤,飞机的液压系统失灵。叶梅柳欣决定返回回巴格拉姆,而他最终带着襟翼和前缘缝翼放不下来的飞机着陆了。由于尾部的重伤和液压的失效,减速伞也放不出来,最后,这架飞机冲出了跑道,撞上了末端的阻拦网。

1988年1月3日,近距离观察这架被击伤的苏-25“06”的尾部。

被击伤的苏-25“06”的尾部

3月17日,又损失了一架苏-25,这次是在巴格拉姆附近的一座靶场训练时,那是一支双机编队,每架飞机都挂载了S-8火箭弹和炸弹。在前往靶场的途中,2名飞行员决定为附近“绿色地带”内正在交火中的苏军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然而,安德烈.库德里亚夫采夫(Andrey Kudryavtsev)上尉的座机在一次攻击时被一发乱飞的火箭弹击中,库德里亚夫采夫试着把飞机降回巴格拉姆,但这明显是不可能的,飞机太难操纵了。他于最后一刻弹射跳伞,这架失去动力的苏-25撞向地面,在机场的护栏内爆炸。

另一例损失发生于1988年10月27日,是在巴格拉姆降落时的一起事故。飞机撞上跑道一侧的护栏后3个起落架全部折断,然后靠着机腹继续滑行,最后停在停机坪上。飞行员瓦西里.秋林(Vasily Tyurin)少校毫发无损,但这架飞机报废了,有用的零件被拆下来供应给其它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