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纳德的鲨鱼----美国陆军航空队23战斗机大队(2018修订版)

23th Fighter Group ‘Chennault’s Sharks’(2018 revision)

霍洛威的僚机是罗兰.威尔考克斯(Roland Wilcox)少校和查尔斯.克莱斯勒上尉,他们爬升至28000英尺后开始转向敌机,并且从后方攻击日军护航战斗机。此时九九式轻爆已经开始向昆明机场投弹,幸运的是着弹点偏差的太远,只对机场造成了轻微的损伤,霍洛威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

“在敌机投弹的时候,我们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次攻击,两支75FS中队的小队也到达他们的攻击阵位并展开攻击。威尔考克斯立刻击落一架‘零战’,克莱斯勒也击落了一架,这两架日机直接向昆明湖里砸下去。我也朝一架‘零战’发起了攻击,但我不知道是否击落了它----我想我是击落它了。我们奇袭的效果不存在了,因此我们重新爬升回到27000英尺高度。”

1945年1月,74FS中队约翰.赫伯斯特的P-51B“40”正在赣州机场上滑行,此机出了日本太阳旗战绩标志以外还有一面纳粹卐字旗,但没有记录显示他曾击落过德机,也许是他随皇家加拿大空军于欧洲作战时获得的。

“我的敌人慢慢朝左转,我们再次前往攻击,这次参与的有15架P-40,而且我们很好地混进了他们的编队。轰炸机继续保持着他们的完美队形,但是很快一些轰炸机开始掉队(很可能被击伤了)。我认为击落这些飞机不会花上太长时间,某个人先击落其中一架,我绕到另一架的身后,将其打爆进地狱里,它向右滚转了三圈然后爆炸,高度是25000英尺。”

“我们继续和‘零战’纠缠,他们立刻就变成了一群散沙,各自朝家里飞去,士气低落的表现,我看见一架友机正在追赶,因此我也加入他的行列。我们追赶的高度越来越低,彼此之间相互协调攻击,他6次成功地躲开我们的攻击。利特尔从他的左后方接近,而我是直接从正后方接近。他猛烈的向右拉起,我也跟进并在转向中开火将其击中,他向上拉起,然后翻转过来冲向地面——开始起火燃烧。”

1943年中,75FS和76FS中队的P-40在昆明机场上待命警戒,“152”号机在垂尾上涂有75FS中队的飞鲨队徽,机身和上主翼的国籍标志被遮住,背景是一架C-87运输机(B-24运输型)。

在昆明机场警戒中的P-40

“我没有再看见更多的日机,但是预警网告诉我们第二波日机正在来袭。我重新爬升回25000英尺高度,接着命令呆在沾益正准备去吃饭的隆巴德(74FS中队长)立刻派出三支小队(四机编队)前来增援,我在机场上空和大队本部还有一些75FS中队的飞机呆在一起,直到红队(74FS中队)抵达,然后我命令白队(75FS)中队立刻降到颜开(Yankai?据英文资料描述此机场跑道的尽头是一个湖泊,而在google earth上找到的就是在昆明机场以南20公里左右滇池东岸大渔乡和吴家营乡之间有一个废弃的无名老机场,很可能就是Yankai机场)机场加油。”

本日的战果是16个确切击落和9个可能击落,其中一名被击落的キ-43飞行员是第64战队3中队的队长远藤武(Endo Takeshi, 遠藤たけし),此战没有损失P-40落。

这场战斗的结果就是23FG大队又诞生了一名新王牌,74FS中队的达拉斯.克林格,他在战斗快要结束的时候追上了撤退中的日机编队,击落一架一式隼战并且可能击落另一架,这不仅是74FS中队在1943年的首例战果,同样也是让克林格成为王牌的第五个战果。5月19日,在74FS中队完全进驻昆明后,他们的飞行员获得战果的机会将越来越多。

1943年5月15日,23FG大队本部在拦截完来袭的轰炸机后于昆明的合影,从左至右为罗兰.威尔考克斯(Roland Wilcox)少校,他击落了3架日本战斗机;布鲁斯.霍洛威(Bruce Holloway)上校,他击落了一架战斗机和一架轰炸机;查尔斯.克莱斯特(Charles Crysler)中尉,他击落了三架日本战斗机。陈纳德养的腊肠犬Joe也和霍洛威一起在座舱里里。

23FG大队本部在拦截玩来袭的轰炸机后于昆明的合影

在1943年5月初,日军在汉口的地面部队准备发起新的攻势,准备将中国打得退出战争。日军派出了两支进攻部队,一支沿长江往西向重庆开进,另一支沿着湘江开往洞庭湖以南,后者的主要目的就是占领第14航空队在衡阳、永州和桂林的机场,多亏了74FS和76FS中队给予长沙中国守军的空中支援,以上机场没有一座被日军攻占。

这两支中队组成了中国东部特遣队,他们在凯西.文森特(Casey Vincent, Casey是Clinton的昵称)上校的指挥下立刻向前进中的日军发起攻击。5月23日,隆巴德带领两支74FS的小队从桂林起飞前往衡阳来支援这次行动。

同一天,格兰特.马奥尼成为了王牌——期待已久的胜利。他率领着9架P-40扫射宜昌的日军,然后发现一架单独飞行的キ-27并将其击落。他同时还摧毁了2架停在宜昌机场地面上的キ-27,他的小队摧毁了4辆卡车和一个储油罐。

当第14航空队的编号系统在1945年春发生变化后,118TRS中队的战术编号改为“150至199不等。这里,坠毁的P-51C“188”号机正在老黄坪机场上被吊车吊起,注意机身上的黑色闪电标志没有延伸到国籍标志的后方。

6月9日,富有进攻精神的马奥尼少校在经历了长达19个月的战斗后将离开返乡。他后来回到中缅印战区,加入了约翰.艾利逊的第一空中突击队,这也是他第三次前往太平洋战区。1945年1月3日,他在驾驶P-38扫射日军地面目标时坠机身亡。

1943年整个6月间,中国东面的战斗都持续不断,在23FG大队成立一周年之际,他们损失了一位大王牌。6月20日,隆巴德起飞前去检查洞庭湖附近的天气情况,这名7架战绩的王牌在大雾中撞山,他阵亡离自己的24岁生日仅过一天。

1943年7月,隆巴德座机失事后,诺瓦尔.波纳维茨(Norval Bonawitz)少校成为74FS中队的中队长,他在1943年7月24日于零陵上空击落2架日本轰炸机。当年晚些时候,当霍洛威上校返回美国后,他成为了23FG的大队长。

诺瓦尔.波纳维茨

1943年7月4日----23FG大队成立1周年纪念,整个中国的地区的天气都很糟。在桂林,74FS中队由于大雨不得不停在地面上。75FS中队的早餐里加了一个鸡蛋和一杯中国烈酒。在整个中队里,人们有时间来回顾自己在过去一年时间里所取得的成功。他们在保护中国东线不受日军攻击的同时还要保护西边的驼峰航线。另一方面,没啥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了,新的P-40K和P-40M被增援过来,但是数量很少而且状况很差。油料和弹药都非常缺少,更不用提肉类、肥皂和制服这样的奢侈品了。邮件的收发也只是零星的。

在昆明,布鲁斯.霍洛威于23FG大队的成立纪念会上试着用自己滑稽的方式将现在的窘境表达出来。一年前中队成立的时候人们没有一本美国杂志可以阅读,现在也只有几本,这时候没一个人在笑。

1943年7月在昆明举行的23FG大队成立1周年纪念会,右二举杯的是布鲁斯.霍洛威(Bruce Holloway),左四位克莱尔.陈纳德(Claire Chennault)。霍洛威在这张照片的背面写道,“‘老人脸上’典型的表情。”旁边的中国军官是毛邦初(Mow Pangchu)。

23FG大队成立1周年纪念会

P-38的到来

在1943年7月宁静的一天,5架双发战斗机沿着驼峰航线抵达昆明机场,从它们光滑的外表和双身的设计里就可以让人认出那是洛克希德的P-38闪电。这和他们从去年秋天就开始驾驶的F-4侦察机不一样,这些是全新的P-38G,是当时美国陆航最优秀的战斗机。

这架P-38和他们的飞行员是一整支闪电中队----449FS中队的先遣队----他们正在前往中国的途中。它的大航程和高空表现跟F-4一样出色,这些飞机的能力远比P-40强,此外,P-38G的武装也更加强大,在机鼻上安装了1门20mm机关炮和4挺.50英寸机枪,P-38唯一的缺陷,同样也是陈纳德所指出的,就是它消耗了第14航空队太多宝贵的汽油。

在一架P-51B上因为座舱盖卡死而差点未能逃出后,爱德华.雷克托上校从首批抵达中国的P-51D里挑选了一架作为自己的座机。这名大队长在机身上涂了红白蓝三条竖纹,分别代表联队旗下的3支中队。

至7月的第三个星期,所有449FS中队的P-38都抵达了昆明,中队长山姆.帕尔默(Sam L Palmer)上尉和中队的其它几名飞行员拥有此前在地中海战区的作战经历。其实当年春天,帕尔默在地中海战区获得了一个可能击落的战果,其余的都是刚接受过训练的新人,但都是从北非抽调出来的补充人员。75FS中队的埃德蒙.戈斯将前往449FS中队去教会他们如何用陈纳德的方式去战斗,并且在参战初期带领他们战斗。一些中国资料指出这些P-38飞行员对到来的戈斯无比的尊敬。

7月23日,449FS中队的P-38飞到桂林,编入第14航空队的前进分队,由凯西.文森特上校指挥。中队的到来是很偶然的,因为当天日本人为消灭第14航空队而展开了新的空中攻势,并且轰炸了零陵和衡阳机场。但是这一切过去了之后,日军指挥官将对他们自己目前的作战能力大失所望,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文森特的战斗机飞行员们又击落了54架日机,而付出的代价是仅损失6架战斗机和3名飞行员。

1943年夏,76FS中队全体成员在衡阳机场的合影,前排右四是中队长鲍勃.科斯特洛(Bob Costello)上尉,左边名为“CALVERT’S SPECIAL”的P-40来自75FS中队,右边的“DEMBUMS”是马文.卢布纳(Marvin Lubner)上尉的座机。

76FS中队全体成员在衡阳机场的合影

7月23日早上,日本陆航从汉口派出了轰炸机和战斗机的混合编队,来轰炸衡阳和零陵机场,日机绕了一个弯才飞向目标,同时76FS中队的飞机从两个机场紧急升空。零陵机场起飞的P-40首先在距离基地50千米远处接敌,在他们的猛烈攻击下,日机扔掉炸弹后仓惶往回逃窜,护航的一式隼战则与P-40纠缠在一起。同时一支18架P-40的大编队从桂林起飞前来参战。

这场战斗中,23FG大队的飞行员们击落了2架轰炸机和5架战斗机,其中3架划归在76FS中队长李.曼贝克(Lee Manbeck)上尉的帐下,此外,未来的王牌史蒂芬.邦纳(Stephen Bonner)少尉也击落一架日机。

在日机编队抵达衡阳之际,还有两架76FS中队的P-40在28000英尺高度等着他们,领队的是詹姆斯.威廉姆斯(James M Williams)中尉,僚机是约翰.斯图尔特(John S Stewart)中尉。当斯图尔特座机供氧系统出现故障后,他不得不下降至20000英尺,就是在这个高度,他发现了日本轰炸机编队,然后呼叫威廉姆斯下来攻击护航的一式隼战,而斯图尔特自己则对日本轰炸机发起迎头攻击。

第一次攻击错过了目标而没有成功,而轰炸机的机枪手从各个方向开始朝P-40射击,斯图尔特击落了第二架轰炸机,但是在攻击第三架时座机被打成重伤。他脱离攻击开始返回衡阳。他的座机起落架被卡住了,不得不使用机腹硬着陆。后来地勤们在检查他座机的时候数了数弹孔,竟然有167个。那架P-40K以他的妻子Lynn II来命名。威廉姆斯和迪克.坦普尔顿(Dick Tampleton)少尉各自击落两架キ-43。

1942年秋天,在昆明,119号斯图贝克燃料车为一排76FS中队的P-40K加油。23FG大队在这段时间内对滇缅公路沿线的交通和设施进行了大量的扫射和侦察任务,并于10月25日首次护送B-25去轰炸香港。

119号斯图贝克燃料车为一排76FS中队的P-40K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