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努森的攻击经验向他的手下证明了,在整个30年代教授给LLv24中队飞行员的战术能够让他们可以很舒适地攻击数量远多于他们的敌人。
这支中队在取得开门红后不久便遭受了第一例损失,在维堡的友军高射炮火FR-77号机打了下来,马蒂.古格宁(Matti Kukkonen)中士身亡。此外还有一例损失,中队的"佣人",一架英制德哈维兰(DeHavilland)的蛾(Moth)双翼联络机MO-111号机在伊莫拉被一枚炸弹炸毁。
拥有的战斗机数量如此至少,芬兰人明智地在苏联人入侵数周前调动他们的力量,避免这些福克D.21在原驻地的机场上被苏联人逮个正着。在冬战开始48小时后,马格努森少校(从12月6日升职)同样也做出了作战变化,目的是将LLv24中队的指挥链简化。结果就是把第2小队和第5小队合并为沃雷拉分遣队,并在12月9日被派往拉彭兰塔,而第1小队则被调往门苏瓦拉(Mensuvaara)。12月18日,这支中队被调换到芬兰西部进行休整,使得其能够完全集中于支援卡累利阿谷地的陆军部队。
恶劣的天气和下雪使得所有飞行都停止了,直到12月19日才重新开始,这天,LLv24中队在卡累利阿谷地上空完成了58个架次的飞行,在10:50至15:20之间22次与敌人发生接触,苏联人损失了7架SB轰炸机(6架来自于44SBAP团)和5架来自其它团的DB-3。格尔博.维尔达上士(座机FR-84)成为了当天第一位接敌的飞行员,然而他遭遇的是一架来自第25歼击机团(Истребительный Авиационный Полк,IAP)的伊-16战斗机:
1940年初,劳里.尼西宁(Lauri Nissinen)上士站在他的福克D.21前拍照。他是第5小队的一员,1939年12月23日驾驶FR-98号机在卡累利阿谷地上击伤了一架伊-16,根据他的作战报告,这架伊-16上写有“228”的战术编号----对于红空军来说太高了,因为他们一般只使用2位数的编号。
"我当时是一支三机编队的僚机,在维堡东南巡逻,在10:10,我们在下方500米处观察到了9架伊-16,敌人的战斗机组成了一个圈,并开始爬升。我们同样这么做了,尼西宁中士接着俯冲下去攻击他们,而我跟着他背对着太阳冲下去。我攻击的一架敌机与别的稍微有些不一样,在50米开外打了几个点射。这些曳光弹看起来击中了,但是没有任何结果,于是我再度攻击,在极近的距离开火。两个点射后敌机起火了,我把飞机来,向周围环顾了一下没有看见一个队友。
"我接下来攻击了第二架飞机,在后面打了几个短点射,距离50至20米。这个时候我们都在以45°角俯冲,飞机开始拉出白烟,它俯冲的角度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垂直的。我之后又在后面发现了3架敌机,因此我朝地面俯冲下去返航。
"这场战斗与10:15在莫兰湖(Muolaanjärvi)的北边打响,10:25在苏拉湖(Suulajärvi)的北边结束。我打掉了650发子弹,而右主翼上机枪的子弹被打光了,我驾驶的是FR-84号机。"
地面上的部队看见了2架伊-16在附近坠毁,而这两个战绩最后被划归给维尔达所有。LLv24中队的副官采访了当天参与战斗的每一名飞行员,而且以报告的形式总结道这次战斗。"Pelle"索维留斯(Sovelius)中尉驾驶着FR-92号机,他回忆道
这张照片显示尼西宁的这个击伤的战果应该成为一个完整的击坠战果!这架“红228”的残骸的照片于1939年12月18日在被芬兰人回收后在莫拉(Muolaa)拍摄。这架被击落的伊-16来自于25IAP团,飞行员洛西夫.科瓦尔科夫(Losif Kovalkov)中尉被俘。
"在19/12/39,从09:55到11:05,我带领着第三支双机编队执行战斗空中巡逻任务,伊戈宁(Ikonen)中士是我的僚机。被召起飞后在安特累阿(Antrea)上空爬升,我们在无线电里收到命令改变航线并转向西南方。当飞到卡马拉(Kämärä)附近时,我看到了一支由7架SB轰炸机组成的编队并开始追击。这些SB轰炸机起初朝西南方向飞,但接下来转向南边,之后我们发现又更多的SB轰炸机在朝同一个方向飞行。
"伊戈宁中士很快就追到了编队左侧的一架飞机后方,在非常近的距离上将其打得拖着火焰下坠,这里是基匹诺拉(Kipinola)上空2000米处。我试着绕到那架轰炸的右侧,但是速度不够,我观察到另外3架SB轰炸机正在朝西南方向飞行并试着跟上他们,但他们很快就跑掉了,这些飞机在投放传单。
"在追逐中,我又看到了3架SB轰炸机在我下方,向南方飞行,我选择左边的那架僚机作为目标,一开始就把自大打进后机身,让尾部机枪安静下来。之后我把机枪对准了左侧的发动机,它开始冒烟并最终起火。这架飞机向右边倾斜,坠毁在塞瓦斯多(Seivästö)外的海面上,距离海岸10千米。
"我接下来向右侧的僚机开火,他的右侧发动机开始冒烟,但仍旧和长机保持着编队。我在3000至5000米的高度间回到战斗中,在距离海岸线还有5千米的时候,我观察到了高射炮火。在莫兰湖南岸飞行时,2架伊-16背着太阳冲下来,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当子弹打进我的飞机后,我才知道被偷袭了。
"我一开始把飞机拉向他们,但是很快意识到伊-16比福克要更敏捷,我试着大过载转向,但是只有一次把敌机套进了我的瞄准具里,打了一个短点射。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现在只剩下一挺机枪还有子弹了。在尽可能大过载的转向之后,我把飞机拉得失速了,然后进入尾旋向下坠去。我继续做着各种各样的规避机动,直到飞机快要撞到地面,我在这里把后面追赶的敌机甩掉了。接下来在海因约基(Heinjoki)附近,两架伊-16同时发起攻击,而且为了避免相撞,他们不是直接从我后面冲过来的,而是带了一点角度来开火。判断了曳光弹的方向后,那些伊-16看起来即便是我在他们的视野之外了还要继续开火。
1944年1月,4/LLv24的飞行员们站在马格努森少校的福克D.21 FR-99号机“黑1”前,照片从左至右分别是:马蒂.阿尔霍中士、弗里茨.拉斯穆森(Fritz Rasmussen)中尉(丹麦)、塔帕尼.哈尔马雅少尉、贝尔.埃里克.索维留斯中尉,弗里茨在2月2日驾驶FR-81号机执行任务时被一架25IAP团的伊-16击落阵亡。
"我驾驶着这架带着2个弹孔的飞机降落了,一发击中了尾部,另一发从机枪的压缩瓶舱口钻进去,再从机身的底部钻出。"
4天后,倒霉的44SBAP团再次被马格努森的福克战斗机围殴了,在11:00至12:00之间于卡累利阿谷地上空损失了6架SB轰炸机。约尔马.萨尔万多(Jorma Sarvanto)中尉驾驶FR-97号机击落2架,而"Eka"马格努森少校、"Joppe"卡胡宁(Karhunen)中尉、"Pappa"杜尔卡(Turkka)准尉各击落1架----第6架被毁的轰炸机成为共享战果。这里,马格努森描述道驾驶着FR-99号机击落他的那架轰炸机:
"埃尔罗.基努宁(Eero Kinnunen)中士在我编队的左侧飞行,他看到了9架SB轰炸机在沃克森兰塔(Vuoksenranta)上空飞行。我跟在基努宁中士后面俯冲,他以为我是一架伊-16,结果拉起脱离了。
"我继续跟着这支编队飞行,最后在基维涅米(Kiviniemi)上空将其截住,我将左边最后面的那架轰炸机选为我的目标,首先朝其右侧发动机开火,它开始冒烟。我接下来击中了左侧的那台发动机,同样也被打起火了,这架飞机开始下降。
"从战术上说,敌人的单位工作得很好,同时放下两侧的起落架来降低速度,接下来遭到攻击的那架飞机同样把速度降下来,以便扩大后部机枪手的射击范围。
"在12:00,那架飞机在勒帕兰湖(Lempaalanjärvi)的冰面上坠毁。"
1940年1月6日,4/LLv24的约尔马.萨尔万多(Jorma ‘Zamba’ Sarvanto)坐在福克.D21 FR-97号机的座舱里,萨尔万多的微笑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刚在4分钟内于乌蒂以南驾驶这架飞机击落了6架DB-3轰炸机。向很多芬兰空军的其他王牌一样,萨尔万多后来也驾驶布鲁斯特战斗机继续参战,又获得了4个战果,使他的总战绩上升到17架。
当天一共发生了21场空战,除了这些SB轰炸机被击落以外,2架来自7IAP和64IAP团的伊-16也被击落,本蒂.蒂里(Pentti Tilli)中士驾驶着FR-103号机遭遇了7IAP团的那支双机编队,而乌尔霍.涅米宁(Urho Nieminen)中尉和赫基.伊尔维斯戈尔比(Heikki Ilveskorpi)中尉遭遇的是64IAP团的那支双机编队。然而,25IAP团的一架伊-16成功将道诺.卡尔马(Tauno Kaarma)中士击落,他驾驶着FR-111号机在吕居兰湖(Lyykylänjärvi)迫降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