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6月2日,卡特和基利被安排为僚机,后者和比尔.洛特(Bill Lort)少校一起飞行,作为主力小队,前者是杰瑞.库奇曼(Jerry Kuechman)上尉的僚机,两人都是后备机组,当主力小队无法执行任务时就把他们放出去顶替。
果不其然,当洛特少校试着与一架A-4的伙伴加油机对接加油时,他的RF-8发电机失灵,不得不返回航母。这时,库奇曼已经跟着飞机坐升降机回到下层甲板机库里,而卡特中尉则留在甲板的弹射器后面。
中队立刻派卡特与基利汇合,多年后,基利中尉回忆道:"现在,那里有两个愚蠢的中尉在天上----舞台已经搭建好了。"两名年轻的陆战队侦察机飞行员很快就出发执行他们的任务,甚至没来得及等人把他们喊住。除此以外,他们的无线电突然"坏了",不管怎样,反正是听不见任何呼叫了。
F-4J座舱里的丹尼斯.基利少校,他在1973年是VMFA-122中队的作战官和副中队长,他随VMCJ-1中队的分遣队登上小鹰号航母,执行了一些越战时期的早期侦察任务。1967年,基利交叉交换至一支战斗机单位,在VMF(AW)-235中队驾驶F-8E参与了越南的一系列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
沿着湄公河向石缸平原飞去(他们可以看见南边的岘港),他们知道进入北越领空是被禁止的,以避免与已经紧张不安的北越发生冲突。利用始终存在的云层的间隙,他们发现了检查点,希望能够引导他们向北到达目标----一座新建的机场。
这两架十字军战士已经遭遇到了高射炮火,但炮弹爆炸的黑色烟团挡在了他们中间,基利在前面飞,而卡特在后面紧跟着。当枪下降到2000英尺高的云层底部下方时,基利尽职尽责地在膝板上记下高射炮的位置,以供将来参考。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运气,"他说,"我们就快要到达第一个目标上空了,我们使用了之前学到的,500至550节,所有的照相机都准备好。起初只是低空倾斜照相,快速的大过载转向让我们从另一侧回来,重复照相,在迎面飞来的高射炮火和推土机以及其它地面设备身后结束。"
继续沿着路线向一座村庄飞去,两名陆战队飞行员再度遭遇曳光弹的攻击,但是他们飞得很快,炮手们无法精确瞄准----毕竟RF-8的唯一防御手段就是高速。到达了平原的最北端后,他们拍摄了另一座机场和两支车队,根据卡车上的旗帜,这些军车显然属于巴特寮。
发动机还在运转中,飞行员在地勤的引导下将飞机滑入航母的下层甲板机库。
"我们拍照的时候把他们的屎都吓出来了,"基利回忆道,“然后转向西北,朝高地和另一座机场飞去。”
他们发现一架飞机正在进场,于是奔向那座机场。起初,这两名陆战队员认为那是一架苏联制造的安-8双发运输机。然而,他们拍下的照片显示出这架飞机是美国航空的C-123运输机。美国航空是当时在东南亚负责情报收集的中央情报局(CIA)自己的"航空公司",整个战争期间都在东南亚的腹地蜿蜒飞行。
任务快要结束的时候,两名陆战队员检查了他们的油料状态,基利的飞机(BuNo 146838号机)已被另一名飞行员报告为燃油指示系统存在问题,这就意味着他无法清楚地监控燃油流量,只能关注仪表板上的油料警告灯。当它亮起时就表明基利的飞机主翼油箱里只剩下2500磅燃料了。
油料首先达到bingo状态,基利知道是时候返航了,但他对于油料突然下降到1200磅并没有做好准备。发生了什么?当他们到达船上时,他仅剩下300磅燃料----一点预留的余地都没有。当然,这只是猜测而已,因为机翼油箱的仪表出现故障,他必须决定是继续前往航母还是备降岘港。后者是最不理想的,因为获得离开许可需要繁文缛节,而任务的要求是将他们这次出击的照片带回船上。
越战早期的RF-8照片相当稀少,这张照片摄于1963年8月,星座号上VFP-63中队F分遣队的RF-8A 146855正在接受一架VA-146中队A-4C的伙伴加油----距离第一架RF-8A的战损不到一年。此机改装成G型,并从越战中幸存下来,也是海军损失的最后一架十字军战士。1985年3月11日,这架飞机从米拉马起飞后不久就失去动力坠毁,飞行员大卫.斯特朗(David Strong,VFP-206副中队长)预备役中校被迫跳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