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伊拉克行动中的F-18大黄蜂-太平洋舰队篇

US Navy Hornet Units of Operation Iraqi Freedom pt1

自由伊拉克行动开始前,海军飞行员就在担心爱国者导弹的致命威胁,而且在3月23日早上,一架英国皇家空军第9中队的旋风GR.4于返回科威特的萨勒姆空军基地途中被击落后就变得更加令人担忧,VFA-151中队的罗恩.坎迪洛罗少校解释道:

"尽管我很警惕伊拉克的地空导弹,但是我更害怕自己人的爱国者导弹阵地。我们经常会被导弹的火控雷达锁定,这真的吓屎人了。而且随着我们向北边飞去,被锁定的概率就越来越高,最后导致中队长哈伯德中校在一次简报里把伊拉克境内所有爱国者导弹阵地的位置全都告诉了我们。这些信息同样也被复印到一张卡片上,并且随身带入座舱里,我认为这是每一次任务前最重要的卡片,而且它总是被夹在我膝板的最上方----我被爱国者导弹吓坏了。

"这是当时全世界最先进的地空导弹系统,而且没有飞机能够摆脱它的攻击,这种导弹在设计之初就被设定为攻击飞机的前部,这样就能够干掉飞行员。如果有一枚爱国者导弹朝你飞来,那你最好还是跳伞吧,因为你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一个爱国者地空导弹阵地锁定了我们,我们是可以看出来的,因为我们的ALR-67雷达全向告警器能够清楚地告诉自己被哪个方向的导弹搜索雷达看到了。当这事情发生后,飞机上的Mod 4敌我识别器就应该向爱国者的雷达返回一个加密信号,指出导弹的目标事实上是一架友机。准确的说,我们损失了2架飞机,对于40000多个架次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少的了,但这绝对无法安慰我们这些战术飞机的飞行员。

VFA-195中队的"Chippy 401"(Lot XVII批次F/A-18C 164970)正在两名"射手"的指挥下从小鹰号的3号弹射器上起飞,虽然这张照片拍摄时,自由伊拉克行动已经接近尾声,但CVW-5联队的战术飞机飞行员却继续遭到高射炮和地空导弹的拦射,直到主要战事于4月18日结束。VFA-192中队的约翰.艾利逊上尉告诉作者:

"随着主要战事接近结束,伊拉克人的高射炮和地空导弹威胁就更大了,我于战争后期阶段遭到的阻碍比开始时更大,尤其是在攻击纳西里耶以北和保卫巴格达东部的敌军时----我当时在猎杀区里执行任务。然而,战争快要结束时,伊拉克南部地区几乎见不到防空炮火了,而刚开始时,你只要靠近边境就会遭到攻击,而且这些威胁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

"在我的最后一次自由伊拉克行动任务里,正当我们于巴格达市区上空飞行之际,一枚地空导弹从我们下方飞过,然后消失了。我们之前没有得到来自雷达全向告警器的预警,因为这枚导弹时盲射的。我们之后去寻找导弹阵地,却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街道和一排排的房屋。"

"爱国者导弹阵地起初以自动模式操纵,这就意味着在其调查目标的时候没有人为的互动。99.9%的情况下,这种系统工作得很正常,可是有两次出了故障,同样也有一些问题存在于当这架旋风GR.4击落之际,上面的敌我识别装置是否正常工作。

"当你看这些数字时,我们都知道被爱国者导弹击落的概率微乎其微,但是一旦我被雷达照射到了,我就开始把所有能用的模式和代码都返回过去----而就在这时候,我们损失了一架小鹰号上的大黄蜂。那架旋风被击落之后,我们就开始担心爱国者导弹的自动模式,这架大黄蜂再被击落,我们就开始质询陆军,丫们拿这些武器在搞什么鬼。我们的关注顺着指挥链一层一层往上爬,最后让陆军更改了爱国者导弹在自动模式下的交战参数,也就意味着要通过人为的方式才能下达导弹发射的指令,这让我们感到更安全,但糟糕的是我们已经为此丢掉了3条人命。

"如果能自主决定,我会避免从附近的爱国者导弹阵地上飞过,但这变得越来越难,因为它们到处都是。然而,我知道它们在哪里,而且我中队里的绝大多数飞行员也知道。

"从心理上看,被爱国者导弹击落2架飞机对于联队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在前往伊拉克的途中,我很自信能够搞定所有敌人向我扔来的东西。确实,我更害怕的是自己人接下来将会对我做什么,而且尤其是爱国者导弹阵地。当你每一次任务过后离开伊拉克,并把陆军的地空导弹扔在身后时都会长舒一口气。"

自由伊拉克行动前,在美国本土的一场演习中,一枚爱国者3导弹正被发射升空。这种导弹在1991年的沙漠风暴行动中表现很差劲,但是至自由伊拉克行动发起时已经得到了显著的改进。然而,它的目标身份识别能力仍旧强差人意,而且还击落了联军自己的飞机。和作者采访的一些飞行员不同,CVW-2联队拉瑞.伯特上校看上去对战区内的爱国者导弹感到很满意:

"在旋风和大黄蜂被击落的时候,我们没有得到任何信息,而且我们假设这些飞机的4模式敌我识别器没有工作,在导弹阵地看来就是快速飞行的目标。我们觉得自己飞行的轮廓是安全的,就算4模式敌我识别器没有工作也会得到指示。起飞前和降落后,我们发现敌我识别器都在正常工作,在进入伊拉克境内也是如此。如果出故障了,我们就会把飞机飞回航母。这架大黄蜂被击落后令我们十分惊讶,因为我们不知道陆军把爱国者导弹带到伊拉克了,我们也没有被告知在卡尔巴拉这样靠北的地方还有导弹阵地。就算知道它们在那里了,我们也没有特意避开,只有操作员周围3英里的地带是禁区,而且他应当避免对从其上方飞过的友军飞机发射导弹。"

坎迪洛罗的指挥官哈伯德中校在怀特上尉被击落之后很快就飞到了伊拉克上空,他当晚差点也被击落:

"大约在那架大黄蜂被击落90分钟后,我走进VFA-151中队在航母的待命室里,而且正当我准备执行下一次任务之际,我的一名飞行员告诉我有一架飞机被击落了。我们按照计划起飞,在前往巴格达的路上,你可以听见地面和空中各个单位之间的对话,他们正试着去组织营救,如果那么飞行员还活着的话。

"过了几分钟,我的僚机和我在向北飞去的途中被一个爆炸震了一下,而且让我暂时性地失明了。我开始向座舱盖的右侧望去,这时一枚105mm炮弹从我和僚机之间飞过----我们是一支编队,彼此相隔半英里。我无法听见无线电,而白色的闪光糟蹋了我的夜视仪。慢慢地,我的听力又恢复了,而我的僚机来找我,看看我是否还安好。我们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座通信站----并且扔下我们的炸弹,然后尽可能快地向南边飞去。

"在这次任务里已经被炮弹打了个擦边球,接下来又差点和一支迎面飞来的F-16编队撞上。天气迫使我们降下高度,结果降到了和他们相同的高度上。我们靠得是如此的近,以至于我能够看到他们飞机垂尾上的字母和数字,还有飞行员脸上反射的多功能显示器的亮光----他正低着头,摆弄着他的座舱。他们根本没看到我们,我们距离200英尺相互飞过,我的僚机同样也看到我几乎要撞上的那个伙计,然后另一架F-16又差点撞上了他。

"这次事件证明了我在每天的简报里告诉我手下飞行员的事情----'这里最大的威胁是我们自己'。排解高度的冲突永远都是一个问题,尽管我们在不同的高度上建立起了无数条'公路',但只要出现坏天气就能把这些计划毁于一旦。而且即便有全世界最好的装备,预警机的机组也无法像航空管制员一样去工作。

"过了几天后,我们又一次差点在空中与别的飞机相撞,当时我位于巴格达东南边,试着去攻击一些正在移动中的坦克。我的前进空中管制员一直都在变更我们应该轰炸的坐标位置,而我最终让他停下来,把正确的目标告诉我们,否则我们就不会去投弹。

VFA-151中队的15名飞行员、2名机械师和1名军械员军官在星座号于2003年4月离开北阿拉伯湾前合影。后排左四是中队长马克.哈伯德中校,在他身后的飞机上是低可视版本的第一面海军军旗,还写有"DON'T TREAD ON ME"的标语,哈伯德解释道这面旗帜的重要性,以及"Switch 301"在"Memory of Sandra Teague"的传奇:

"这面军旗在1775年首次由大陆海军的埃塞克.霍普金斯(Esek Hopkins)准将于特拉华河上召集舰队时使用,它代表着国家和海军的来源,并代表着传统的继承和胜利。根据海军作战部在2001年末的指示,为了纪念9.11事件中的遇难者,所有美国海军的舰只都将于全球反恐战争期间挂起第一面海军军旗。

"桑德拉.提格则是为了纪念弗兰克.霍夫曼少尉的未婚妻,提格女士当时是美航77航班上的一名乘客,这架飞机于9.11事件中撞向了五角大楼,而弗兰克是海军公共事务官。他接下来自愿作为星座号上CVW-2联队的情报收集官,参与了我们的自由伊拉克行动作战。"

"经过了6次更换,他终于把确认的坐标发过来,而我则低下头去把这些坐标参数输入武器计算机里。这时我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让我抬头向座舱外望去,在我的头顶上是一架B-1漆黑的身影,距离是如此之近,以至于左主翼的一部分已经在座舱盖的一侧上方,而右主翼的则在座舱盖的另一侧上方!我把操纵杆向前推,而造成的负过载让后面的头盔袋飞出来了,而我的头重重地拍打在座舱盖上----我之前把膝部的安全带松开了一些,这样能让我感到更舒服。这么一撞差点把我撞晕过去!我的僚机问我是否看见了那架轰炸机,而我告诉他我认为那是一架B-1,那时我们正直视着它的加力燃烧室,它的飞行员打开了加力,正在离我们远去。

"离开了那架轰炸机后,我们向那名前进空中管制员确认还有5分钟将抵达目标上空。我带着2枚JDAM,而我的僚机挂载了3枚JSOW,且很快就发现6辆坦克以前后纵队在开阔地上形式。我们通过前进空中管制员确定周围没有友军,然后我在第一次攻击中扔下2枚JDAM,接着第二次攻击,我的僚机扔下了3枚JSOW。我们拍下了清晰的轰炸损伤评估影像,我的第一枚JDAM直接命中目标,而第二枚偏了50英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