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是10月8日160TRS中队的RF-4C 64-1044坠毁,机组全部身亡,10月11日493TFS中队的F-111F 74-0183坠毁,机组也全部身亡。中央司令部空军很快就下令,除了B-52以外,所有飞机的训练高度都必须高于500英尺,F-15E机组们对其持恼怒和怀疑的态度。
接下来即刻召开了中队高级参谋会议,而且很快就得到了证明,他们认为主要是"拉起"机动之前由于太过危险而被禁止,俯冲和俯冲-拉起攻击需要观察高度表,但是射高覆盖中空的地空导弹导致其无法实现。一个匆忙建立起的任务策划室(MPC)为机组们尽全力准备接下来的战斗,但确实还是需要一个集中式的输入。
沙漠盾牌行动期间,336TFS中队的F-15E 86-1694从苏姆莱特起飞执行另一次训练任务。此机于1990年2月4日交付美国空军,之后随336TFS中队频繁征战,1998年3月进入沃纳.罗宾斯基地的空军后勤中心进行大修,回到塞穆尔约翰逊基地后转属335FS中队。2003年2月前往卡塔尔的乌代德基地参与了自由伊拉克行动,2个月后的4月7日,此机成为了行动中唯一损失的一架F-15E,在支援特种部队的战斗中撞地坠毁,机组埃里克.达斯上尉和威廉.沃特金斯少校身亡。
回到塞穆尔.约翰逊基地,336TFW联队的伽瑞.克莱特上尉仍旧在进行F-15E的换装训练:
"大约在圣诞节前8天,中队的作战官告诉我让我把东西都打包收拾好,因为我无论如何都要去中东。他解释道:'你不用在那里飞行,但你可以帮助任务策划和其它工作。'我想'OK,这总比坐在这里在CNN上看着兄弟们干活强。'因此,和另外3至4名进行换装训练的伙计们一起于1990年12月26日抵达了沙特阿拉伯,我们把自己戏称为任务'资格蛆',因为我们没有完成任务资格训练。然而,我们刚抵达哈吉(Al Kharj),而且和当官的一起看了一下战时的空中任务指令(碎片)后便很明显,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去填满这大量的任务计划,我们的心都要碎了!
机组们在低空飞行时遭遇的困难就是沙漠地貌很容易被误判,主要原因就是缺少对高度的感知以及在沙漠上空飞行时判断高度的能力。
"在开战前,我们只有相对较少的训练任务,而且具备了任务资格的机组们承揽了大部分飞行。开战前我只飞了一次----在晚上'让我们看看他们将会干些什么'的任务。我们于萨达姆的雷达探测范围外飞两圈,然后朝边境飞去,看看他们的防空部队在发现一些飞机朝他们飞去后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这听起来更像是在玩一样,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打发一些无聊的时间而已。最糟糕的就是不允许我做出任何与攻击练习相关的机动。"
杰瑞.奥尼(Jerry 'One-Y' Oney)上尉当时是336TFS中队的一名武器系统官,他回忆道:
"在沙漠盾牌和沙漠风暴行动中,我非常幸运地和比尔.沙尔(Bill 'Shadow' Schaal)上尉成为搭档,这种奇怪的事情直到我们两人都被派到苏姆莱特基地后才发生,到我第二次和他一起飞行的时候,我肯定他已经十分熟练了,而且应该被送去战机武器学校,而他最终也确实被送去了。一直和另一个人一起飞行是进入战斗的唯一办法,但战斗结束的时候我们看起来就像是一对老夫妇一样。我们非常满意这次的阿曼之旅,而且在此期间完成了一些非常棒的训练飞行。我们执行了大量的低空任务,而且观赏到一些独特的风景----当你有时间去享受的话,那不是很常见的----非常别致。"
1990年10月的苏姆莱特基地,比尔.霍普威尔(Bill Hopewell)中校在起飞前签署文件。霍普威尔是336TFS中队在沙漠风暴行动前两个月时间里的作战官(副中队长),他帮助了中队部署到阿曼并很快就适应了战区内的节奏。当336TFS中队转移到沙特的哈吉基地时,霍普威尔也返回了塞穆尔.约翰逊基地。
战术空中管制中心
回到利雅得,中央司令部空军和联军空军的代表组建了战术空中管制中心(Tactical Air Control Center,简称TACC),他们编写了600页的文件用于策划接下来的空中战斗,这被称为空中任务指令(碎片),这是针对伊拉克进行空中打击的一张路线图,每一次任务的细节都被描述出来了,F-15E与F-4G野鼬鼠机和EF-111A电子干扰机一起搭配使用,轰炸地空导弹阵地以及关键的机场设施,但是也被派去参与政治意味更浓的任务----猎杀飞毛腿导弹。
伊拉克装备有4种不同型号的飞毛腿导弹,全部都是基于苏联SS-1导弹改进的,这是一种短程地对地弹道导弹,精度很差,射程超过200英里。伊拉克的飞毛腿导弹弹头可以使用生化武器,用其打击附近的国家一点也不手软。这样做来将会给周围的阿拉伯国家带来极大的烦恼(诸如约旦、叙利亚等),因此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也要消灭飞毛腿导弹。
休息中的杰瑞.奥尼少校正在336TFS中队于苏姆莱特基地的建筑内阅读报纸,他告诉作者"不管你信不信,我们都没有得到大量来自外界的信息,有一个人带了一台收音机,这样就能偶尔听一听广播,而且我们可以在苏姆莱特基地的军官俱乐部里给美国打电话。其中一人立下了一个日程表----必须遵守----这样我们可以给家里打15分钟的电话。电话从午夜开始打起,而且一周七天都不间断。"
在导弹发射方面,伊拉克即拥有固定的导弹阵地,也拥有机动导弹发射车,前者很容易被摧毁,后者被认为是最大的威胁,而且被认为神出鬼没。
在战争的一段时间里,麦克.史麦斯上尉被调到战术空中管制中心里,作为336TFS中队的战斗机执勤官(FIDO),但是他后来也执行了作战任务。他解释道:
"作为F-15E的战斗机执勤官,我在战术空中管制中心里代表着整个攻击鹰机群,任何关于F-15E的能力、战术、航程和挂载都要听从我的安排。我同样还帮助协调起飞时间、加油时间及地点位置。我将和机组们密切合作,经常在长机飞行员做完报告升空前给他们打电话。
杰瑞.奥尼(左)和鲍伯.格鲁弗(Bob 'Mongo' Gruver)中校带着圣诞帽,手里拿着沙漠风暴行动的保险杠贴纸,这些是奥尼的妻子卡伦寄来的,飞机下方的Mk20集束炸弹用于近距离空中支援。
"我的办公桌上有两台电话,一台是直通司令部一名中士的热线,他将会告诉我确切的起飞和降落时间。我和长机飞行员的谈话重点通常是为其它编队(一般是EF-111A和F-4G)协调时间、地点和无线电呼号,这些飞机也将会一同出现。我经常因为空中任务指令的更改而在电话里告诉他们新的坐标或者目标描述,另一个最后一分钟通知的就是攻击前后的空中加油位置,或者协调加注更多的油料。
"战术空中管制中心坐落在利雅得市区国防部的建筑群里,我的工作从晚上19:00开始至第二天早上07:00结束,但你绝不仅仅是在开始现身并'把你的手指放在攻击路线上',然后准备拉开空中战斗的序幕。我基本从18:00工作到第二天早上08:00,保证一切都进展顺利。这就需要们每天加班1.5至2小时,以便知道当你在睡觉时会发生些什么。
沙特哈吉基地停机坪上336TFS中队的F-15E,照片拍摄于他们在1990年12月抵达后不久,注意天上有一架C-5银河运输机正在爬升离开。远处的一堵巨大的混凝土墙将4TFW(P)联队的F-15E和53TFS中队的F-15C隔开,这些F-15C来自德国的比特堡。最近处的88-1692号机于1991年1月20日被两枚SA-2导弹击落,机组戴夫.埃伯利上校和汤姆.格里菲斯少校跳伞后被俘。
"每天早上的08:00都会做一次简报,我们从这里收集所有夜间活动的情况----起落架次数量、命中/炸偏的数量、因维护导致的飞行取消的架次数量等等,这个简报也是导致作为战斗机执勤官需要加班的原因之一。"
在12月,意识到伊拉克军队不会在继续南进后,336TFS中队和335TFS中队被转移至沙特的哈吉基地,杰瑞.奥尼回忆道基地的转移:
"我们转移到'阿里巴巴的车库',然后在那里安顿下来,这有好有坏,好事是当时距离轰炸伊拉克已经没几天时间了,坏事是我们的住处从带抽水马桶的混凝土房变成了帐篷。在这些'阿里巴巴的车库'里'带屎的帐篷'中,你不会介意在一群人面前拉屎。是的,我们不会从周围的地面部队那里得到多少同情。"
1990年12月,杰夫.拉提斯(Jeff 'Lettuce' Lattice)上尉(左)和麦克.德奎尔(Mike 'Slammer' Decuir)中校正在等待着登记命令,以及机组车辆来接他们,从苏姆莱特转场至哈吉。
同行武器系统官艾尔.盖尔追加道:
"随着12月底的临近,联队的领导层被告知将会转移至哈吉的一座新基地里,这样可以让我们更加接近伊拉克。联队长和他的作战指导以及其他人参观了这个新基地,并且描述给我们。那里有一座像内利斯基地一样巨大的停机坪,但最终也只是一大块混凝土板。
"当开战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后,中队长便带我们出去野炊,我们只是希望在开战前找些乐子,放松一下。那些计划将于第二个晚上飞行的伙计们到周围走了一圈,和那些于第一个晚上执行任务的机组们握手,祝他们好运。到了这个时候,336TFS中队已经离开美国5个月了,我们已经准备好拿下这场战斗了。"
苏姆莱特基地的个人装备区,房间里的所有装具都按中队分开,而且都使用了三合板。史蒂夫.夸斯特是沙漠盾牌行动中336TFS中队唯一的一名中尉军衔的飞行员,也是第一名完成训练项目后直接前来驾驶攻击鹰的中尉,照片中的他在沙漠风暴行动中开始后没多久就被晋升为上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