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做法和他的上级完全相反,奥当奈尔在里面夹了一份备忘录,其中写道"紧急建议将整个计划重新考虑。"他指出战争期间的荒谬歧视,而且他观察到四支中队里的这一支也只不过在整场战争里来打酱油的。此外"我认为这样的一边提议(解散99FS中队)对于现在的总统来说很明显将不会被他所接受。"奥当奈尔写道"他将可能通过指出现在缺少的一些对社会表面情况的认识来做出解释。"然而罗斯福从未收到过这封信。
当阿诺德将军的研究最终提交到五角大楼时证明了99FS中队和地中海战区的P-40作战单位表现一样出色,甚至还优于他们。"如果那个G-3并没有被实施,只有上帝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戴维斯回忆道。
他同样也注意到那封报告还有第二个好处,"它把我们调到了第15航空队,让我们远离肮脏讨厌的对地攻击任务,让我们去执行更加吸引人的任务----为轰炸机护航。有些时候好事就是这么来的,而这就是确切所发生的。"
在戴维斯离开的时间里,乔治.罗伯茨成为了99FS中队长,雷梅尔.卡斯蒂斯(Lemuel Custis)成为了作战参谋。在戴维斯离开中队前往美国的那天,99中队大部随着盟军在萨雷尔诺(Salerno)的登陆从里卡塔移至了意大利本土。
当他们抵达被指派的基地时,他们发现的不是已经准备好的机场,而是活生生的战场。他们很快就遭到了攻击,随着德国人对英军第10军发起的反攻,他们又把机场抢了回去。而后备机场则不停滴遭到德国空军的轰炸和扫射。5天后,第10军对德军的进攻发动了反击,修建新机场的工作才重新开始。
悉尼.布鲁克斯(Sydney Brooks)传着一件非传统的飞行服站在他的P-40F“EL CID”/JOYCE前,这是99FS中队少数几架P-40F之一。他是塔斯克基的第二批毕业生,1943年8月18日,他驾驶查尔斯.屈莱顿的A TRAIN II在坠机24小时后因伤重不治身亡。
中队剩下的人员从里卡塔行进62英里移至西西里岛北边的特米尼(Termini)镇,2周后迁至东面70英里处的巴塞罗那(Barcelona,不是西班牙加泰罗尼亚省的那个著名的巴塞罗那)。
9月26日,上头的命令下来了,指示屈莱顿、雷福德、帕内尔、格雷厄姆.史密斯和沃尔特.劳森返回美国将他们的作战经验传授给塔斯克基的新人们。但是欢笑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悉尼.布鲁克斯驾驶着屈莱顿的"A TRAIN II"坠毁了,布鲁克斯自己的座机"El Cid"在发动机启动时工作不正常,然后他就跳进了屈莱顿的座机里。
就在布鲁克斯爬升离开跑道时,附近的人听见发动机开始咳嗽。布鲁克斯转回来准备用机腹硬着陆,但是他忘了扔掉机腹下的副油箱,结果也随之一起撞向地面。这架战斧开始起火燃烧。他跳出座舱,飞行服也在燃烧。作为防御措施,他被送往英军的野战医院。他看起来伤的不是那么重而且在晚上就可以出院,然而,第二天早上他的队友准备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却死了,由于吸入过多了烟尘最后被熏死的。
进入意大利
由于德军在萨雷尔诺发起的反击,直到10月17日99FS中队剩下的人员才进入弗贾(Foggia)3号机场。这次的进驻的同时中队调离了莫迈耶的33FG大队,转属至厄尔.巴特斯(Earl Bates)上校的79FG大队旗下。谢天谢地的是后者不存在莫迈耶那样对99FS中队的歧视,而且中队的战斗经验也肯定发生了变化。
其中在巴特斯的大队战斗日志里可以看出他的态度,他从未在日志上提道99FS中队成员的肤色。他使得99FS中队的日常任务和其它中队一样,而且有几次是黑人飞行员带领着混合编队飞行,其中还包括了其它大队的飞机。
10月22日,战斗来了,99中队轰炸并扫射了伊瑟尔尼亚-卡皮奥尼(Isernia- Capionne)地区的目标,并且攻击了桑格罗(Sangro)以北的交通线。两天后,99FS中队轰炸了一个德军弹药屯放点,但是有两架P-40被高射炮击伤。持续不断的海岸巡逻和武装侦察使得整个中队都非常忙碌,但是德国空军却没有出现。
1943年12月30日,在意大利的马德纳,地勤正在为一架名为SWELL的P-40加油,意大利的战地机场都是用这样的钢板一个个搭建起来的。
11月初是接二连三的坏天气,使得飞行相当危险而且地面上的生活也很糟糕----他们避免不了到处是烂泥的意大利土地。尽管出现了这样的状况,99FS中队还是平均每天出动48架次来帮助英军在本月渡过桑格罗河。11月22日,詹姆斯.威利成为了中队第一名完成50次任务的飞行员。
在他达到这个成绩前三天,79FG大队开始转移至马德纳(Madna),这是一次在泰尔莫里(Termoli)附近的沿岸飞行。转场后的任务更加频繁,光11月30日一天就有9次任务出击。
12月的第一个星期里,新来的阿尔瓦.坦普(Alva Temple)少尉在仍旧不是很熟悉的马德纳机场起飞过程中,他的P-40撞到了栏杆上,把起落架弄坏了。但他没有停下来,坦普带着一个起落架完成了任务,然后在马德纳迫降,最后把他的P-40L"Nona II"的左主翼划坏了。
现在99FS中队真正以一个团体出现在战斗中了,但由于恶劣的天气、在边缘的机场作战的危险性以及飞机的疲劳度增加,士气却在1943年12月逐渐低落下来。1944年1月2日则到达了更低的水准,约翰.摩根驾驶着他的P-40在下风情况下着陆,他在飞机掉进跑道边沟里前也没能拉起来,结果摔死了。大雨、湿泥、缺少航空对照并且逐渐认识到美国陆航的人比起德国佬来更想消灭99FS中队。
1月15日,威廉.格里芬的P-40L在敌占区上空被击落,他跳伞后被俘虏,直到1945年5月才被释放。第二天,中队移防至意大利这只"靴子"东岸的卡坡蒂奇诺(Capodichino),靠近那不勒斯的西岸,距离接下来盟军登陆的安齐奥滩头也很近。登陆战在1月22日打响,而且进攻开始陷入困境,德国空军也开始出现在天上。与德机交战的机会再一次成为了99FS中队在战争期间的转折点。
再度空战
大约在1月27日早上08:30,克拉伦斯.贾米森率领的16架P-40L发现15架FW190正在俯冲轰炸圣.彼特(St Peter)湾的盟军船只,他带领着机群朝德国人俯冲下去。尽管所有飞机都在一起混战,但是敌我识别对于一些99FS中队的飞行员来说却非常简单,因为德机比他们的P-40L快了80英里/小时。
霍华德.鲍(Howard Baugh)是99FS中队的第一批补充飞行员之一,他和克拉伦斯.艾伦(Clarence Allen)在1944年1月27日合力击落一架FW190,在那架德机试图从低空逃走时将其报销。
德机完成俯冲拉起后急于离开海滩,贾米森和阿什利做了一个破S机动,然后发现他们就在德机编队长机和僚机的正上方。贾米森开火了,并且子弹全部击中在右翼上,然后残片到处飞舞。但是他的四挺.50英寸机枪很快就卡主了,结果只是将其击伤而已。阿什利贴着地面紧追着他的目标,最后追到距离罗马只有几英里远,两机靠得是如此的近以至于阿什利在开火前可以看见对方飞行员。子弹射进FW190的机身,把它打成了一团火球。
霍华德.鲍和僚机克拉伦斯.艾伦跟在一架逃跑的FW190后面,他们在后方的射击迫使这架FW190以小角度撞地坠毁,他们两人分享这个战绩。罗伯特.迪亚茨看见了一架未被发现的FW190在他左边750英尺处和他并排飞行。他绕到后面去然后开火,把发动机整流罩打飞了,这架FW190坠毁在一个农场旁的码头旁。爱德华.托平斯则咬住了另一架FW190并且打了一个点射,这架德机先是拉起来然后冲向地面,撞地然后爆炸。
一架FW190的飞行员发现自己和莱昂.罗伯茨的P-40L之间有足够的空间,因此他没有选择留下来战斗而是逃跑了。在最后几分钟的盘旋战斗中,罗伯茨耐心准确的开火,着弹点在那架德机飞过的路前方,这架FW190中弹后转过身来笔直地朝地面俯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