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公路飞行,寻找白沙地带的深色部分。我们经常遭到路边高射炮的攻击,但他们只是根据我们的声音开炮。由于我们飞得很低,他们的炮弹经常从我们上方划过。当我看见一个黑点后,我就会等着它被套入准心里,并闭上我的眼睛,避免我的视野被炮光闪瞎,接着打一个3秒钟的长点射。我睁开眼睛,朝右大过载转向,因为炮弹就落在我将会抵达的正前方。我们有些时候也会向树影射击,但是经常惊讶地发现一辆卡车被点燃了,接下来是更多的爆炸,最棒的一次是一个油罐把整个乡下全部点亮了。”
每年的雨季来临之后,目标上空经常浓云密布,B-57机组(和其它的战术轰炸机单位)受命将借助MSQ-77战斗天点雷达系统进行笔直的水平轰炸,目标的位置将由一些被建立在南越和老挝境内的雷达站获取,而数据将通过一架带队的EB-66(或者其它飞机)进行处理。根据领队的信号,这些飞机同时投弹。这种方法被堪培拉机组们轻蔑地称为“空中自卸卡车”,特指其简单地将炸弹“倾泻”下去,几乎没有命中重要目标的机会。
一次战斗天点任务中,2架8BS中队的B-57于一架EB-66的保护下正在投放750磅和500磅炸弹,当目标上空覆盖了低垂的云层、大雨或者浓雾时就会借助战斗天点雷达执行任务,这样的任务通常于20000英尺高度笔直地飞行,而且澳大利亚的堪培拉B.20机组在战斗天点任务中表现出色,但美军的同行们则不是如此,他们轻蔑地将其称为“空中自卸卡车”,因为他们感觉根本就没有把炸弹扔在目标上。
“当天气变得太遭,以至于无法起飞并找到目标时,我们有时就会被安排去加入一架拥有雷达轰炸能力的EB-66。”巴特曼上尉回忆道,“一支B-57四机编队,每边2架,何以和EB-66合作进行高空轰炸----高度20000英尺或更高。EB-66的雷达领航员将带队进入轰炸航线,目标是货物转运点或者储存区,并于投弹时发出呼叫。由于一些原因,EB-66携带的是电子设备,因此它没有挂载炸弹。
“在一次这样的任务里,EB-66机组犯了一个错误,带着编队从地空导弹经常出现的地区上空飞过,却没有发现任何目标。云层中有一些缝隙,而那名EB-66飞行员看见了海岸以及前面的地空导弹部署区。想到了一些事情后,他立刻向左转弯,主翼的坡度压到60°。此时,他的每一侧都有2架飞机,而这一突发事件使得左边的2架飞机不得不把油门收回至空转状态,降到EB-66下方并且慢慢滑至外侧(通常会小声咒骂)。同时,外侧的两架飞机得把油门推满,并把飞机拉高,以免撞上另一侧的机组。即便是考虑到安全问题,这也分散了机组对保持密集编队的注意力,而更加注意去避免发生多架飞机相撞的事故。
“这次的飞行的结果就是5架飞机在天上走散,所有的飞机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远离目标区。之后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找到那架EB-66并进入了另一个投弹航线。是的,我们完成了编队,等到‘投弹!’的信号下达后开始轰炸。我们向家里飞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就是我们将其称之为‘空中自卸卡车’的原因,因为我们所有的飞机都同时投弹,而且不知道这些炸弹将会落在哪。”
1965年春,一名机组走向他的飞机,准备开始另一次任务。B-57B 53-3904的主翼下挂载了750磅凝固汽油弹,弹舱内挂载了500磅的常规炸弹。此机和另外9架堪培拉一起在几周后和边和大爆炸中被炸毁。这时候的任务进展节奏是相当狂热的,炸弹经常被堆放在停机坪上,这样就可以快速装载。
殒命边和
至1965年春末,两支中队已经陷入战斗任务和热带气候里。尽管作为夜间轰炸机使用,可B-57却不是一种全天候轰炸机。然而,日复一日地进入堪培拉停机坪就像是蚁丘的活动一样,车辆来来往往,炸弹和火箭弹在装上飞机之前都被放到这里,同样还有20 mm和12.7 mm弹药。
在任何作战情况下,每一次引发灾难的人都潜伏在停机坪或者驾驶飞机的人群中间。
1965年5月16日将会是两支堪培拉中队历史上最黑暗的一天,这个时候,B-57仍然按规律使用四机编队,偶尔派出8架或者16架飞机。这一天,早上的编队已经起飞去攻击目标了,“Paget”小队于早上08:00滑出机库,剩下3架“Jade”小队的飞机在查理.福克斯(Charlie Fox)上尉和领航员弗恩.海恩斯(Vern Haynes)上尉的率领下于08:15启动发动机,准备前往老挝执行“秘密”任务----这样的飞行一般用宝石的名字作为无线电呼号并用于识别。
在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Jade”编队的长机突然爆炸,并带来了可怕的震荡,碎片溅落在停机坪的每一个角落,并立刻引发了一片连锁反应,把一朵火热、沸腾的蘑菇云送上天空。已经死了的、垂死中的和受伤的都躺在地上。“Jade”小队的每一架飞机和停机坪上的其它飞机一样都挂载了4枚750磅炸弹和9枚老旧的二战时期老旧的500磅炸弹,除了一架以外全部都被点燃了。其它放在跑道边的炸弹和子弹也被烤熟了,有12.7 mm的也有20 mm高爆弹。一台完整的赖特J65发动机被发现落在了距离飞机半英里外的地方,大块金属几乎被扔到了一英里开外的驻地营房区。
尽管很模糊,但这是目前唯一一张边和爆炸事故现场的照片,20 mm炮弹、油桶和飞机一起爆炸。10架B-57、11架南越空军的A-1H、一架HH-43和一架海军的F-8E被炸毁,上面的空军交换飞行员也被炸死。此外还有26名美国空军官兵身亡,105人受伤,南越空军的损失也不小。事故的起因是炸弹的延迟引信被错误地设置,而这枚500磅炸弹被挂上了3架准备启动发动机的B-57之一。这张照片由领航员迪克.方丹(Dick Foutaine)上尉用16 mm胶卷相机拍摄,他坐在一架B-57的后座舱里,于跑道的尽头等待起飞。
阿特.杰普森(Art Jepson)上尉和领航员李.瓦格纳(Lee Wagner)中尉也是“Jade”小队的一员,他们被困在了福克斯和海恩斯后面的那架飞机里,他们俩很快就死了,长机机组也是一样。“Jade 4”飞行员霍华德.格林(Howard Greene)上尉和领航员约翰.伯班克(John Burbank)于爆炸发生时正在停机坪东边最远端启动发动机,躲开了碎片后两人从飞机上跳下来,逃过了这次灾难。同时,美国空军的JP-4航空燃油有大约50000加仑被放置在地面上的橡胶水囊里,破裂后像洪水一样喷发出来,冲洗着已经是地狱般的景象。
美国空军的罗伯特.贝尔(Robert Graham Bell)少校是一名交换飞行员,他当时服役于海军奥里斯卡尼号航母上的VF-162中队,因为任务中间飞机出了故障,所以朝边和下降,他刚落地爆炸就发生了,贝尔在他的飞机不远处被炸死。有人说F-8的出现----在基地里并不常见----拯救了一些人的性命,因为它将地勤人员的注意力从主编队身上吸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