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面对着米格机的挑战
到了1951年初,RF-80战术侦察机沿着鸭绿江每天进行侦察,发现停放在满洲里的安东和奉天机场内的米格机数量越来越多,但这些飞机只是少量地飞到河的另一侧。联合国军的情报部门推测,这些飞行只是先在这里积累数量,等到了时间一起出动攻击,或者这些基地只是米格机作战的地面训练设施。不管怎么样,这些飞机给远东空军司令部造成了潜在的威胁,尤其是4FW联队。
到了战争的这个阶段,战区内的佩刀数量正好能够跟上损失比。这意味着如果大量的米格机来攻击联合国军的战斗轰炸机,负责高空掩护的F-86将很难把这个威胁拿下来。在3月6日,334FS中队开始从水原机场起飞执行作战任务,这是他们自1月2日撤离了南朝鲜后第一次回来。尽管这里只有一条水泥跑道,周围都是烂泥和沼泽,但是到了3月底,整个中队都以满编的力量执行战斗空中巡逻任务,但是敌机的活动频率却没有增加。
尽管佩刀出现了,可攻击B-29和战斗轰炸机仍旧是米格机群的首要目标,因为这样就可以避免北朝鲜的高价值目标遭受损失。结果,在1951年1月和2月,轰炸机部队发现他们在米格机的击中打击下变得更加脆弱,而昼间任务对于使用活塞发动机却没有护航的A-26和B-29来说则变得越来越危险。
1951年春,3支F-86A四机编队正在大邱机场的跑道上滑行。这样的动作显示4FW联队将派出一支中队前往鸭绿江上空巡逻。由于远东地区缺少零配件供应,维护人员在当时的工作压力是相当大的,以便在每天让更多的F-86能够升空执行任务。
4FW联队立刻得到命令去保护这些脆弱的"重型"轰炸机,而且接下来和米格机之间爆发了最复杂、最激烈的空战。通常,佩刀的高空掩护只包括了轰炸机编队,但是,现在还要加上在附近攻击目标的、速度更慢的战斗轰炸机。由于F-86需要给2支攻击编队同时提供保护,这样的战斗空中巡逻任务是很难策划的,战斗机在作战位置上的滞留时间相当重要。通常,佩刀会稍微提前或迟到,而有的时候B-29根本不准时。但他们总能遇到已经上天准备拦截轰炸机的米格机。
一次典型的任务就是在4月12日,当一支轰炸机编队从冲绳起飞去轰炸新义州地区的主要目标,其中包括了一座铁路桥时,39架B-29在F-84的保护下于低空飞行,而F-86在高空负责掩护。在轰炸机准备开始炸桥的时候,大约70架米格-15从北边冲过来。尤其敌机的数量实在太多,F-86护航机根本应付不过来,因为之前根本没有见过数量这么多的米格机。然而,对于米格机飞行员来说他们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因为在几分钟的时间内,他们就损失了10架飞机。
一但米格机穿透F-86的掩护后,他们只是向B-29机枪手们组织的"火墙"冲去。也许这些飞行员是第一次攻击大型轰炸机编队,而且他们付出了代价,B-29的机枪手们击落了6架米格机(但就《朝鲜战争中的B-29》一文来看,整场战争期间B-29击落米格-15的数量不会超过5架,甚至更少),另外4架飞机由334FS和336FS中队的飞行员分享,获得战果的是辛顿上校、霍华德.拉尼(Howard Lane)上尉、未来的佩刀王牌詹姆斯.贾巴拉(James Jabara)上尉。在这场战斗中,贾巴拉获得了他的第3个战果,现在距离他获得第5个战果仅剩下1个月了。
战术
随着佩刀飞行员们更多地了解到了米格-15的性能后,在前线3支中队里由经验丰富的领队所研发出的战术被教授给下一代从美国高级喷气机飞行学校来到水原机场的飞行员。四机编队和双机编队的完整性是最重要的,飞行员和飞机的安全决不能放得太高,而这些规则意味着"力量倍增器",提高了生存能力,这也意味着飞行员们能够一次又一次地参加战斗。
4FW联队的飞行员们只有几次"违反"了这种基本的规则,这就是要等到目视识别出米格机并把副油箱扔掉。如果其中一架飞机没能把副油箱扔下,那么2架飞机都要立刻返航。一个巨大的副油箱将会明显影响到F-86的飞行速度和机动性。因此这条规则几乎很少违反----即便意味着要把一支四机编队砍掉一半。
1951年5月20日,詹姆斯.贾巴拉上尉成为了第一位佩刀王牌,回到水原后,他被同伴们抬出座舱。
这个规则最著名的一次"违反"是在1951年5月20日,当时詹姆斯.贾巴拉上尉起飞执行巡逻任务,身上已经有了4个战绩。这一天,一场不同寻常的大规模空战在"米格乱巷"里爆发,当友军雷达发现50架米格-15飞过鸭绿江时,他们被打散了,然后呼叫36架佩刀去迎击来自所有方向的敌机,于是战斗打响了。
发现敌机的时候,贾巴拉试图把副油箱扔掉,但是有一个没被扔下来,让他处在明显的劣势下。他没有遵从带着僚机离开战场的准侧,而是选择了攻击,当这场简短的空战结束后,3架米格-15被击落,贾巴拉击落了其中2架,这是他的第5个和第6个战果,他成为了美国空军的第一位喷气王牌。
尽管有少数飞行员带着副油箱继续作战的例子,但是相差实在太悬殊。335FS中队的大卫.普罗克特(David P Proctor)中尉回忆道他在一次任务中看到的类似一幕:
"我们在米格机活动范围的深处巡航,却没有看见很多活动。就在我们转向南边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批敌机正在平壤以北飞行。我下达了扔副油箱的命令,但是我的僚机两个副油箱都扔不下来。我允许他带着副油箱继续作战,这后面的理由是因为我知道他无法跟上我,但是让他作为一个'射手',我至少可以保护他。我们最大的问题是第二支米格机编队还没有出现,他们躲在了云层后面的某个地方。当第一支编队里的一架飞机开始冒烟并飞出一些碎片后,他们才出现。
脚落在地面上,贾巴拉在335FS中队的F-86A-5 49-1210前接受同伴们的祝贺。注意相机前的摄影师正在匆忙更换胶卷!每一个人都想和美国的第一位喷气机王牌握手,并在这个历史性的时刻与他一起合影。
"大过载转向第二支敌机编队,同时我的僚机和我汇合。我立刻攻击了敌人编队的长机,我们一开始是迎头对射,接下来是爬升剪刀机动。更轻的米格机很快就占据了优势,但幸运的是,他没有利用这个优势。
"我们回到金浦基地后发现我的僚机在30°的迎头夹角攻击中被打中了垂尾,这引起了指挥部的注意,因为第5航空队禁止飞行员带副油箱参战,我认为在这种严格规则下唯一拯救我的就是吉姆.贾巴拉在数周前带副油箱获得2个战果的那一场战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