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A-4天鹰

US Navy & Marine Crops A-4 Skyhawk Units of the Vietnam War

海军A-4最后的任务

当战争在整个夏天都处于激烈的交火状态时,CVW-21联队的人们发现他们的这次部署时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长。VA-55中队的几名飞行员被轮换回家休养,他们作战的时间段宣告结束。然而,当汤姆.拉滕杰斯(Tom Latendresse)上尉在5月27日被击落俘虏后,中队里出现的人员空缺需要其他一些飞行员来填补,在这其中就有丹尼.萨普,他在6月就期待能被派出去。现在,他和另外两名飞行员参与了一次耗时更长的战争,附带的任务大多数都是极其危险的。

就像把问题圈出来一样,VA-55中队的亨利.拉森(Henry D Lesesne)少校在7月11日驾驶A-4F 155046攻击一座地空导弹阵地时被击落。一枚导弹击中了他的座机,他跳伞后被俘。

在战争最后阶段出现的新威胁就是SA-3地空导弹,这是一种用于防御低空的、机动性极强的导弹,接下来将在大量亲苏国家中服役,其中包括了中东。

SA-3地空导弹

VA-212中队的W.F.皮尔(Pear)上尉于9月6日驾驶A-4F 155021在攻击一支卡车队时被高射炮击落。他的飞机起火、所有控制面全部失效,他没有办法只能跳伞----皮尔很快就被一架直升机救走。他的这架飞机也是汉考克号第7次越战部署中损失的12架飞机中的最后一架,这同样也是整个越战期间被击落的最后一架海军天鹰。

在夏天,汉考克号上的A-4通常都会跟着大编队飞行----尤其是空军的B-52----因为他们向河内----海防的高射炮和地空导弹火力圈组成的地狱飞去。当敌人在攻击机群中间发现了A-4铁掌机正在向被指派的阵地上空飞去后,看起来他们像是拖延发射,或者甚至打不开他们的雷达。A-4的名声和它们百舌鸟、阻尼火箭弹使得敌人异常谨慎,通常在还没有发现目标之前就关机了。

罗伯特.西科尔森(Robert Hickerson)是一名被交换到VA-55中队的陆战队飞行员,他之前已经在1969年随VMA-223和H&MS-11中队参与了战斗。被调入VMA-234中队后(第一支装备A-4M的中队),西科尔森收到命令去汉考克号上的CVW-21联队报到。他将成为海军和陆战队之间交换项目重启后的第一人,这个项目曾经一度在越战期间中断。

1969年罗伯特.西科尔森在茱莱随VMA-223中队执行任务,后在1972年调至岘港的H&MS-11中队,并交换至汉考克号上的VA-55中队服役。

罗伯特.西科尔森

西科尔森在具备舰上起降的能力后于1972年6月去菲律宾和航母汇合,他立刻就驾机进入北越上空,通常是一天两次,后来成为了着舰信号官,把他的队友们带回航母上。在这次巡航快要结束的时候,在9月13日,西科尔森驾机参与了一支由6支小编队组成阿尔法攻击机群(24架)前去轰炸清化大桥。因为他是最后一支编队的长机,所以他是倒数第二个进入投弹航线的,驾驶着A-4F 154194,他的飞机上挂载了"巨大的"5000磅炸弹:

"我们从高空开始攻击,而那时候在车轮里正好轮到我下去投弹。我仅仅能看见地面上炸弹制造的烟雾和灰尘、高射炮以及A-4。当我将机鼻对准地面的时候,在我的风挡前面由至少有4架A-4从不同的方向飞过来,然后降下去攻击。我终于清晰地看到了地面的景象,拔除炸弹的保险并且开始爬升----这感觉就像是炸弹在飞行而飞机已经不见了!我之后再也没这么做过,在Mk84被扔下的一瞬间飞机会向上跳。

"我们以500节的速度笔直地向海边飞去,因为飞机的外部很干净。听着在攻击频道上离开时的呼叫,一名RF-8侦察机飞行员说我们把这座桥给炸塌了(美国空军之前曾经用激光制导炸弹炸过这座桥),因此每个人在返航的途中都兴高采烈。后来我们才知道被炸毁的只是一些桥梁的支架,它仍然在那里。"

西科尔森和攻击编队的其他飞行员带着剩下的油料返回汉考克号,但这条航母还没有做好接机的准备,甲板工作人员在急匆匆地清理甲板来回收这支大编队。西科尔森此时只剩下400磅油料了:

一名甲板人员打出准备弹射的手势并跑离飞机,这架VA-55中队的A-4F 154996在尾部安装了新的ALR-45雷达全向告警器----这种设备到了战争快要结束时才安装在F型上。这架飞机只在3个挂点上各挂载了1枚Mk82炸弹,两个副油箱则指出这将会是一次漫长的任务,是在战争的最后阶段等待召唤或者在1975年第七舰队重新出现在南中国海前。照片中还展示了后期型的A-4F弯折的空中加油管,减少了直加油管在空中加油期间因气流而引起的干扰。此机在1993年8月从VFC-12中队退役,1997年4月卖给阿根廷,为A-4AR提供零配件。

A-4F 154996

"令人兴奋的是,我们每个人都成功地降落了。汉考克号和CVW-21联队在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又可以继续作业了。"

此时,舰载A-4的战争在本质上已经结束了,汉考克号在9月末离开前线经长途跋涉返回美国。这艘老舰后来在1973年5月至1975年10月间再次被部署到东南亚,搭载的还是同样的三支天鹰中队。但是随着1973年1月的停火,以及关押的战俘被释放,越南战争的步伐开始放慢,最终平息了。

1973年的巡航还包括了扫除海军和陆战队在前一年于北越近海布设的水雷,然而,汉考克号在南中国海上停留的时间很短,10月阿拉伯和以色列之间的赎罪日战争爆发后这艘航母被派往中东。这个时候,有一些想法就是要把航母上的A-4和F-8都交给以色列来弥补战争的消耗。汉考克号的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战后的部署是在1975年4月,将美国人从被包围的西贡中解救出来。

1971年的越战部署期间,一群地勤在VA-164中队的A-4F 155018“LADY JESSIE”上休息,此机在1972年的部署期间也是中队长的座机。西太平洋的水手们在战争期间培养出了一个明确的形象,留着最时髦的发型和胡子。在祖姆瓦尔特期间,这样严格的限制得到了很大的缓解,埃尔默.祖姆瓦尔特(Elmo Zummwalt)上将是当时的海军作战部长,相比一些保守的军官,他对于当时在部署期间的着装持相对开放的态度。军官也能够在严格的管制和相对宽松的限制之间六七长发和胡须,祖姆瓦尔特颠覆性的做法影响了海军的纪律,最终导致他的继任者将其废止了。155018号机目前停放在海军武器测试中心里,是1994年3月从VF-126中队里退役的7架A-4F之一。这支中队是太平洋舰队的假想敌中队,第二个月解散后还把3架TA-4J和1架TA-4F送往戴维斯蒙森基地。

A-4F 155018“LADY JESSIE”

让数据来说话

超过40支海军和陆战队的A-4中队(分别是30支和12支)至少有一次被部署到越南战区,一些中队甚至被部署了7、8次。大量的A-4飞行员受到外伤或者长年被关押在监狱里。一些人没能够活着回来,9支A-4中队的中队长在战斗中阵亡(其中包括2人在囚禁中死亡),另有2名中队长和其它天鹰飞行员一道在恶劣的狱卒看管下被关押着。一名A-4飞行员在阵亡时担任的职务是联队长,另有一名联队长被俘,其他被击落的都得到了营救。一名陆战队的大队长在驾驶TA-4F的时候被击落,但是后来被救走。

A-4飞行员是战争期间受嘉奖最多的空勤人员之一,有大量的优异飞行十字勋章和银星勋章被颁发给了他们。6名A-4飞行员得到了海军十字勋章----这是海军战时的最高嘉奖,这样的嘉奖对空中的战斗有严格的要求,至少有一例是在一名A-4飞行员成为战俘后追授的,VA-55中队的詹姆斯.康奈尔(James J Connell)上尉在1966年7月15日被击落被俘,后因反抗北越人的酷刑而被折磨死。陆战队的A-4飞行员没有获得海军十字勋章,3名A-6飞行员成为唯一获此殊荣的陆战队员,令人惊讶的是,坐在他们身边的轰炸领航员仅获得了银星勋章。

1972年5月21日,VA-212中队的A-4F155012降落在汉考克号上时在着舰信号官的位置上一撇。尽管甲板上的人员都穿着防护服,但着舰信号官总是会回避,这些年轻人也不例外。他们唯一的保护措施就是耳机,这架飞机于1979年1月24日服役于米拉马的VC-7中队是因飞行事故而坠毁。

A-4F155012

海军唯一驾驶固定翼战机因战斗表现而荣获国会荣誉勋章(美军在战时的最高嘉奖)的也是一名A-4飞行员---詹姆斯.斯多克戴尔,他在1965年9月驾驶A-4时击落被俘,因为在监狱里不屈的斗争,之后被追授此项殊荣。

超过380架天鹰损失在越南----占总产量的12%,海军有196架战损和77架事故损失的记录。陆战队则在战斗和事故中各损失了70架和31架单座的天鹰,TA-4F一共损失了13架,其中10架是战损。在海军损失的固定翼战机中,A-4占到了36%,陆战队也是这个比率。在美军于越战中损失的所有飞机里A-4占了11%。

1972年的越战部署结束后,汉考克号的舰员们在甲板前方打出了“HANNA’S HOME!”的字样。

汉考克号结束部署

顺便做一下比较,根据海军分析中心发布的数据,F-4在海军的损失数量里占了14%,而陆战队的F-4和A-4一样占36%。海军的A-4飞行员有98人阵亡、48人被俘,陆战队的A-4飞行员有29人阵亡、1人被俘。

在长达8年的战斗中,海涅曼的小小奇迹很好地展现了它自己。随着战争的继续,A-4逐渐被更加优秀的飞机所取代,但依然还是打满了整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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