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疑惑、恶劣的天气,加上飞机上过时的瞄准系统意味着我无法识别目标的身份或者评估外界附带损伤,从5000英尺高度处飞过几次后,这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中队长的那支编队身上,他们同样也没有扔下一枚炸弹。"
根据VMFA(AW)-533中队的武器系统官道格.格罗弗上尉所述,那名军法将军的简报是按照第1陆战远征军司令康维少将的意思,来把简报带入一次自由伊拉克行动的任务环境中的:
"当他来到MAG-11大队直接和我们说话时,他话里的意思听起来就像'如果你首先开火,你们就要为外界附带的损伤负责,如果敌人先攻击,那么你们就可以反击了。'康维少将清楚地让我们知道当敌人把设备放在清真寺、民房、学校和医院附近,并用这些设备对抗陆战队的时候,我们要立刻将其摧毁。糟糕的是更多情况下,机组们只记得起军法将军的威胁,而不是按照第1陆战远征军司令的直接指示将其炸毁。在我看来,对于交战准则的错误解读使得很多飞行员在自由伊拉克行动开始后的前几天显得过于谨慎,直到我们的鼻子在纳西里耶沾上了鲜血才改变。"
战争开始阶段过于严格的交战准则让很多参战的机组都大为沮丧,因为陆战队地面部队向伊拉克推进的途中很明显需要他们的支援,在这其中寻求帮助的就有陆战1师的前进空中管制员布莱恩.福斯特上尉:
"战争一开始,我就卷入了战斗,在萨夫万山被轰炸而且缺口被打开之后便立刻越过了边境。我们到伊拉克之后没有任何计划中的空中支援,只能依赖MAG-11大队的近距离空中支援警戒机或者头顶上盘旋中等着分派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的飞机。
大黄蜂飞行员布莱恩.福斯特(Brain Foster)上尉在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从F/A-18C驾驶转移到一辆M1A1坦克上,作为第5陆战团2营B连的一名前进空中管制员:
"我把无线电接收器放在坦克的顶部,然后和一支3人坦克组呆在一起,把前进空中管制无线电放起来后,我就没位置了,我得自己去操纵无线电。我的连里有12辆坦克,而我是唯一的前进空中管制员。2营B连也是唯一一支被派属给步兵营的坦克连,营里共有3个步兵连,一共1200人。一般,每3个步兵连包括有2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和1名航空官,这意味着通常有2名前进空中管制员和前线部队在一起。
"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我负责管制72支小队,期间,有30支小队开火了。每一支小队都由我在坦克里引导去轰炸目标,我可以把头从炮塔里伸出来,在周围的地面上搜索地标作为目标标记。炮塔上的你距离地面只有10英尺,所以你的视野也被限制了。搜索目标的时候,我总是感觉到自己被暴露出来了,而且经常遭到攻击。确实,在一次进攻中,我旁边的那辆坦克被一枚RPG火箭筒击中了----就在我们右边25米处。然而,一枚RPG火箭筒对艾布拉姆斯坦克构成不了威胁,我们同样还多次遭到机枪火力的射击。"
"战争对我们来说开始得有点早,我们不得不召唤一些已经飞到伊拉克去执行其它任务的飞机来支援我们穿过边境,他们的弹药当然不适用于我们的要求,而且他们出现时带的炸弹跟我们的要求一点关系也没有!加上天气太糟,我们决定不借助战术空中力量,让我们的主战坦克来干掉进入伊拉克后遭遇的RPG火箭筒手和一批T-55坦克。
"天气条件很坏,由于沙尘暴而导致能见度不足1英里,我们依靠夜间热像仪来观察是否有来自履带车辆的热源,即便没有,那辆坦克仍然需要被摧毁。
"我召集了一些这片区域内的喷气机,让他们降到云层下方来查看我们前方的战场局势。战争中最困难的一部分就是步兵视线的缩短,因为这里没有好地形让你爬到南边的高处。因此,只要可行,我就会把喷气机召下来去看看我们前方有什么。和坦克在一起行动的时候尤为重要,因为当你直接与T-55和T-72面对面的时候艾布拉姆斯坦克的射程优势就没有了。这种情况下,我们都已经大量地习惯了空中支援----尤其是在战争的第一个夜晚----目的是为了能够看清我们前面到底有些什么。
"沙尘暴也限制了战术飞机在20日的战场侦察能力,尽管5000英尺高度以上的天空是清澈的,但下面的极为糟糕。2架大黄蜂的机组为了查明情况而下降到了3000英尺----进入了肩扛式地空导弹的射程范围内----可是在云里连一个空隙都没有找到。"
VMFA(AW)-121中队的查尔斯.多克里同样也在MAG-11大队于3月20日自由伊拉克行动中遭遇的困难也感到迷惑不解:
"那天下午,我的飞行员和我受命执行了中队在自由伊拉克行动期间的首次前进空中管制任务,起飞2小时前,我们还不知道接下来要去做些什么,不知道将要去哪里,不知道我们的无线电呼号是什么,也不知道到了伊拉克上空后去和谁联系!我们穿戴好装具,走进停机坪,而且就是在去停机坪的路上,我们才得知第1陆战远征军已经穿过伊拉克南部边境的护栏了。
"我们于19:45坐进飞机的座舱里,接下来的4个小时就在那里等着起飞的命令。到了要起飞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一个无线电呼号,也知道接下来要去帮助地面上的陆战队。我们以单机的形式起飞,向北边前进,而且飞到伊拉克上空后我们才发现局势一团乱遭。确实,那些在现场管制战术飞机的人本身就是飞行员,还有地面上的各种管制台。天上到处都是飞机,这要依靠机组们自己的表现来控制住这种混乱,并让每个人朝同一方向前进。
"我们起飞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信息,而且我们缺少诸如加油机在哪这样的关键指示,如果有,它在哪?他的无线电呼号和频道又是什么?我对第一个晚上如此混乱的局面感到惊讶,尽管花了数个月的时间来策划,但这次导弹袭击把MAG-11大队里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
MAG-11大队的2架F/A-18C中队在支援第1陆战远征军打击伊拉克正规军与共和国卫队的作战中使用了大量铁炸弹。这架VMFA-232中队的飞机(163722号机)挂载了3枚1000磅的Mk83炸弹,其中2枚在BRU-33挂架上,这架飞机的右侧主翼上还挂载了一枚GBU-16B/B激光制导炸弹。VMFA-232中队的起落架次数量在MAG-11大队里是最多的,而且出勤率也是最高的,达到了90%----但驾驶的却是贾贝尔基地内最老的大黄蜂。
自由伊拉克行动开始后的72小时内。MAW-3联队的战术空中作战中心面对着糟糕的指挥和管制让战术飞机单位沮丧不已,就像多克里上尉提到的,杰弗里.怀特上校就是负责战术空中作战中心的4位'大佬'之一,而当攻击萨夫万山的命令下达时,他正在换班:
"我们从还剩下48小时变成了准备起飞,距离升空还剩下4个小时。对于前两天来说,战术空中作战中心还远没有达到最佳作战节奏,这样的问题包括了过渡到战术空中任务指令和轰炸效果评估报告,这要花上一些时间才能跟上地面部队进攻的步伐。到了3月23日,战术空中作战中心的情况已经得到了改变,陆战队和陆军已经按照敌人的时间线来展开自由伊拉克行动。我们没有时间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给战场塑形,天气同样也影响了我们轰炸战场目标的能力,在这3天的时间里,这个系统'便秘'了。到了23日天气变好后,这个系统才完全按照空中任务指令来运作----80%的战场塑形以及20%的近距离空中支援。"
多克里上尉赞成怀特上校的看法,他告诉作者:
"3月20日跌跌撞撞地进入战斗后,到了第4天,直接空中支援中心(DASC,由陆战队管理)和战术空中作战中心跟上了战争的步伐,当任务被派发下来后,一切都像时钟一样准确运作。我在战前相当害怕我们的地面管制会将像在加州二十九棕榈树参与的一次联合兵种演习(CAX)一样糟糕。在联合兵种演习里,我们看起来总是要和陆战队里最年轻的、最没有经验的前进空中管制员打交道。对于自由伊拉克行动来说,我认为最好的团队都被拉到直接空中支援中心里去管行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