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鹰至上
赎罪日战争是天鹰在以色列空军中服役的闪光点,在战争的19天里,5支中队完成了4695个起落架次,这些任务大都是为两条战线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而且还要面对所有可能存在的威胁----地空导弹、高射炮和对方的战斗机。
许多以色列人都将赎罪日战争看成是一场灾难,主要是战损比远不能和六日战争相提并论。他们没有在此方面做钻研,因为他们害怕将1970年10月的天鹰机群和1967年7月的暴风和神秘IV相比,天鹰是暴风和神秘IV的后继机。
整个战争期间5支天鹰中队的数据统计起来也很有看头,102中队损失的飞机比其它任何中队都要多,110中队损失了他们的联队长,而115中队的中队长还不具备驾驶A-4的资格。下面是以色列空军官方公布的5支天鹰中队的作战数据:
102中队完成992个架次损失飞机17架,战损率1.7%;
109中队完成994个架次损失飞机13架,战损率1.3%;
110中队完成1136个架次损失飞机11架,战损率1%;
115中队完成750个架次损失飞机7架,战损率0.9%;
116中队完成823个架次损失飞机5架,战损率0.6%。
1974年4月,109中队的A-4H老鹰229停放在拉马特.戴维基地,准备起飞轰炸叙利亚目标。这架飞机采用了某种非传统的挂载方式,每个挂架上各有一枚常规炸弹,以色列空军将其称为“直接投放”。在赎罪日战争的后期阶段,2位数和3位数的混合编号开始向3位数转变,第一个数字代表飞机的批次、配置或型号。A-4H在战前使用2位数的编号(109中队在前面加了个“1”,102中队在前面加了一个“7”),战后在前面加了一个“2”,因此109中队的A-4H老鹰“129”变成了老鹰“229”。
把所有的架次和损失飞机数量加起来(平均每100架次所损失的飞机数量),得到的结果是1.1%的战损率,这其中还不包括105“蝎子”中队改进型超神秘B.2的参战数据。
六日战争中,暴风和神秘IV中队完成了1374个起落次,总共损失17架飞机,战损率为1.2%,平均算下来,六日战争中的轻型攻击机每天完成229个起落架次,而赎罪日战争中的天鹰平均每天完成247个起落架次。结果,两场战争中都是每天平均损失2.8架轻型攻击机。
制空权在战争消耗上也有显著优势,通常的说法是六日战争中以色列空军在第一天就获取了空中优势,接下来的五天的空战都是在己方空中优势前的提下执行作战任务。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第一天过后,以色列空军的防空压制攻击和轰炸机场的行动还在继续,因此,从纵观六日战争的局势来看,赎罪日战争中的以色列空军没能立刻夺取制空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六日战争中,绝大多数夺取制空权的战斗都发生在战争的第一天,占当天整个战斗时间的18%。这也就可以联想到赎罪日战争中第一天至第四天,六日战争的这段时期里以色列空军损失了9架暴风和神秘IV,而赎罪日战争中的这段时期则损失了31架天鹰。最终的数据是以色列空军在这段起始时期里,相对于整个轻型攻击机群的损失而言,六日战争的是53%而赎罪日战争的是58%。
以色列空军天鹰机群在赎罪日战争后继续接受改进,加长尾喷管和改进机载设备同时进行,另外还有更多的A-4N抵达。美国海军援助的A-4全部升级至以色列标准,而且机群构架根据在战时所学到的经验也做了改进。
110中队的A-4E老鹰862完成了一次任务后返回拉马特.戴维基地的掩体里,老鹰862是赎罪日战争前交付的,原先编号是262,机鼻上重新更换编号的痕迹清晰可见,而且进气道前也刷上了希伯来文的警示标语。赎罪日战争期间紧急援助的A-4E也采用了8XX的编号,一开始是非常明显的,因为美国海军的英文警示标语被希伯来文的警示标语胶布遮掉了。
赎罪日战争的消耗和美国的援助使得A-4H的数量在不断缩减,而A-4E/F的数量在不断壮大,因此需要在这其中重新找回一个平衡点。102中队用A-4E补充损失的A-4H,116中队继续接受A-4N的换装,而140中队得以在埃锡安成立。1973年11月,140开始第一期作战训练课程。而且每年的4月、8月、11月都会展开新的训练课程,一直持续到1985年。
赎罪日战争后重组天鹰机群主要是针对于各个中队原先所分配的任务,首先,叙利亚前线沉寂下来,但是在停火令生效时间过后埃及前线仍旧战事不断。其中最大的一次就是10月26日,天鹰机群出动近100架次来攻击埃及第三军的目标,包含了运河以西从桥头堡一直延伸到苏伊士市的一片区域。
回到北边,1974年春,赫尔默山上的积雪融化后战事再起,在山区间飞行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是相当危险的,但这是必要的。A-4在4月6日开始参与作战,轰炸军队集结地、坦克和重型工程设备,叙利亚人用这些工程设备来修好通向山顶的道路。在此期间A-4机群的一项新任务就是投放干扰箔条,另外值得一提的就是新成立的140中队在4月14日首次参战。
紧张和大规模的空袭在4月19日到达最高峰,两架110中队的天鹰在攻击叙利亚观察哨时刚完成投弹就收到地空导弹发射的警报,结果僚机坠毁,飞行员阿尔耶.多布诺夫(Aryeh Dobnov)身亡。
1974年5月初,以色列空军将攻击重心转向法塔赫控制区,这个地区在赫尔默山以西的黎巴嫩境内,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这里对以色列发动攻击。1974年5月底,以色列和叙利亚最终同意停火,但是以军继续在黎巴嫩境内作战。
拉马特.戴维基地是以色列最靠北的一座空军基地,因此成为了很多在黎巴嫩和叙利亚上空受损飞机的紧急降落第。1974年5月和6月,2架特尔.诺夫基地116中队的A-4N降落在拉马特.戴维。1974年5月的那架在叙利亚上空被击伤,6月20日的那架在老鹰354在黎巴嫩上空被一发SA-7击伤。
1974年5月起,天鹰每天轰炸巴解组织的目标已是惯例,除了临时提供的高射炮和SA-7导弹以外,巴勒斯坦人没有有效的防御武器。后者无疑是最大的威胁,但是很快“筒子”就显示了它的优势。起初,SA-7导弹还是向A-4飞去的,但是多亏了这些“筒子”,A-4机体几乎没有收到什么损伤。从1974年6月起,被SA-7击中的天鹰通常把受损的尾喷管扔掉,或者是紧急降落在拉马特戴维基地。首次这么做的是一架140中队的A-4,当时他们正在用AGM-62攻击泰尔(Tyre)附近的布尔吉.舍马里(Burj El Shemali)的巴解组织营帐。
继续交付的A-4N机体意味着1974年5月起,109中队重新成为了一支完全装备A-4H的天鹰中队,而140中队则开始换装A-4N,他们剩下的A-4E机体被留在了埃锡安。1976年7月,以色列空军用这些剩余的机体组建了第8支天鹰中队----143“呼啸的鹦鹉”中队。
这时,A-4在以色列空军服役后装备数量的最高峰,与此同时进行的是以色列空军寻求更多高级的后继机。第一种是以色列飞机工业公司的幼狮(希伯来文:כפיר,发音:kfir )(从很多方面来看,幼狮其实就是一架高速天鹰),在1975年服役,第二种是通用动力的F-16A/B,在1980年服役。替换退役下来的幻影III和鹰(希伯来文:נשר,发音:nesher)。
143“呼啸的鹦鹉”(希伯来文:המנפץ התוכי,英文:The Smashing Parrot)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已经解散。
A-4N的交付和之前型号的升级在1976年宣告结束,确实如此,在A-4的装备数量达到最高峰仅一年就开始了换装计划,109中队在1977年换装幼狮。但是以色列空军的天鹰换装还没有完成,其中一些机体还可以使用30年。
而此时以色列空军A-4的编号也发生了变化。首批抵达以色列的A-4H采用两位数编号,A-4E到来后编号重新换过,1973年赎罪日战争前,每支中队都采用它们各自的编号,115“飞龙”中队编号3XX,116“飞翼”和110“北方骑士”中队编号2XX,109“峡谷”中队编号1XX,102“飞虎”中队编号7XX,赎罪日战争结束后所有A-4系列重新编号,A-4E编号8XX,A-4F编号6XX,A-4H编号2XX,A-4N编号3XX和4XX,TA-4J编号7XX,TA-4H编号5XX,TA-4F编号1XX。
“利塔尼”行动
1975年4月黎巴嫩爆发内战后巴勒斯坦人袭击以色列的力度变小了,但是1976年叙利亚入侵黎巴嫩后,次数又再次增长。1975年天鹰机群的最后一次攻击是在12月2日,总共有32架A-4前去轰炸黎巴嫩北部的黎波里(Tripoli)附近纳尔.巴尔德(Nar El Bard)和南部纳巴提亚(Nabatiya)附近的巴解组织目标。
1977年秋,空袭又重新开始,作为对巴解组织用火箭弹攻击以色列城市纳哈里亚(Nahariya)的回应,天鹰在11月9日又回到了黎巴嫩的天空,轰炸巴解组织目标。战区逐渐升温,直到1978年3月15日以军发起“利塔尼”行动,以军的主要目标就是占领黎巴嫩以南至利塔尼河的地区,并且铲除这里支援巴勒斯坦武装力量的设施。
天鹰在“利塔尼”行动中主要执行三样任务----应作战需要攻击防御良好的目标、在地面航空引导员的引导下为地面部队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和夜间照明。巴勒斯坦人在南黎巴嫩的目标数量非常少,所以空袭的数量很少,绝大多数都是应地面航空引导员的要求提供近距离空中支援。在整个“利塔尼”行动中,116中队完成了29个起落架次,140中队完成了19个起落架次。
从1976年起,天鹰中队开始在尾舵上喷上各自中队的颜色,一开始的涂装仅限于天鹰尾舵,在原有的颜色上遮盖半个垂尾的宽度。这3种样式里的第一种就是116中队采用了红白相间的条纹,102中队采用的是蓝白相间的条纹,140中队采用的是黄绿相间的条纹。在这张于1976年在埃锡安基地拍摄的照片里,116中队的A-4N老鹰308已经给尾舵刷上了红白相间的条纹。
巴勒斯坦人抵抗以色列空袭的表现很微弱,116中队的一支四机编队在攻击德姆尔(Damur)附近的目标时长机遭到SA-7导弹的攻击,此时天鹰顽强的生存能力就表现出来了,飞行员驾驶飞机紧急着陆在拉马特.戴维基地。
“利塔尼”行动后5个月,天鹰机群又重新上升到了8个,新的作战单位在哈泽瑞姆基地成立----141“飞羊”中队。它原本由少量现役飞行员和其它预备役飞行员组成,但是这支部队在两者间都不受欢迎,结果1978年8月,141中队变成了一支正规的轻型攻击机中队,拥有现役、预备役和应急三种类型的飞行员。
141“飞羊”(希伯来文:המעופף האיל,英文:The Flying Ram)中队队徽,此中队目前已经解散。
“利塔尼”行动改变了黎巴嫩南部的政治局势,因为以色列支持的黎巴嫩长枪党占领了这一地区,使其成为黎以边境的缓冲带。这个缓冲区的建立让黎以边境平静了一段时间,但是战斗最后又打响了,1978年12月,A-4又去轰炸巴解组织的目标,从1979年4月起,轰炸的节奏开始加快。
1979年4月24日,141中队第一次出战,轰炸泰尔以北的巴解组织火炮阵地。由于安全区的建立,战争的局势得到了改善,巴解组织大都用火炮和火箭弹攻击,因此,天鹰绝大多数在南黎巴嫩的行动就是轰炸火炮和火箭弹发射阵地。巴勒斯坦人将他们的武器伪装起来,这就使得任务的难度增加了。缺少精确制导武器也是的天鹰的这些攻击行动中并不是很奏效。也许是有些气馁了,天鹰飞行员开始驾驶飞机低空扫射那些黎巴嫩境内的巴解组织火炮和火箭发射阵地,因为轰炸的效果实在太差。
141中队在1978年8月进入现役,混装有A-4E、A-4F和A-4N。他们在1979年4月1日宣布具备作战能力,1979年4月1日首次参战,派出一支四机编队轰炸了特尔以北巴解组织的火炮阵地。这张哈泽瑞姆基地内的照片摄于A-4N老鹰377起飞前去执行这次任务前,机身下采用了以色列空军的“常规”挂载,机身中线的复合挂架上挂有6枚Mk82炸弹,主翼外侧挂架上还有2枚,总重达到了2吨。
以色列和叙利亚人开始插手黎巴嫩内战,和埃及签署和平协议的结果就是黎巴嫩境内的紧张战斗。叙利亚战斗机开始飞越黎巴嫩上空来保护巴解组织目标免遭以色列人的空袭,这样就给天鹰带来了新的威胁,尽管他们不是在黎巴嫩上空直接面对叙利亚战机,但是天鹰的出现引来了叙利亚战斗机,然后以色列战斗机前去拦截,结果导致空战的爆发。
1979年6月27日就发生这样一幕,两支102中队的双机编队正在攻击西登(Sidon)地区的巴解组织目标,结果叙利亚战斗机前来拦截,正好碰上了两支巡逻中的F-15四机编队,结果双方大打出手,叙利亚米格-21被击落4架,而F-15和A-4则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