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录了一些时间里,我们使用过蚊虫喷雾器,它被称为‘补丁’。有一次,我们在岘港、猴山(芒圻山)和中国滩上喷洒。最后一次通场中,我们遭到了大量的地面火力攻击。我立即拉起飞机,转向爬升,并确定了这些炮火的来源地。我把信息传了出去,最后,我们成为了前进空中管制机,率领直升机和地面部队进入这片区域。他们在此地发现一个大型武器藏匿地。地面部队销毁了武器储备,而绝大部分敌军都在保护自己的物资。”
亚瑟.埃里克森上尉回忆起更多的事件:“我们的每一架飞机都中弹了,幸运的是,击中我们的子弹都钻进了位于发动机正后方的自密封油箱,对我们的飞机或机组人员造成的伤害很小。一种液体密封剂包围着燃料囊和弹孔,防止油料泄漏。一发乱飞的AK-47子弹穿透了我的飞机蒙皮,当我们降落到目标区域时,它在我右脚正下方的地板上留下了凹痕----但没有穿透。当时,我们的高度是3000英尺,这一轮已经让我们失去了很多精力。
对于地勤们而言,修补弹孔是一项不变的工作,这张照片摄于边和基地,就在一次任务结束后不久。
“毫无疑问,我经历过最受创的一次事情就是三发子弹击中我的挡风玻璃,当时我们正在进行喷洒。UC-123B型的中央挡风玻璃是一块单一的安全玻璃,如果被打破,130节的风速和飞溅的玻璃将为飞行员造成一个非常困难的局面!AK-47的子弹很容易穿透窗户,而UC-123K的两个安全玻璃窗被一个塑料内衬隔开,并用电线加热窗户,从而防止在飞行中起雾。它的强度足以抵挡AK-47的子弹。
“一次任务中,我的C-123B于滑行之前出现了发动机故障。于是就换了一架K型,加入了起飞编队。越过目标时,三发AK-47子弹直接击中了我面前的挡风玻璃。外面的窗户坏了,但里面的没坏。我花了几分钟才意识到自己没有中弹。我对队形位置、高度和方向的注意力瞬间消失了,当我们把喷雾剂喷到空中时,我告诉自己的飞行工程师说刚才离死亡有多近。他回答道:“机长,它比你想象的要近。看看你的头枕!“座位上方是一个比我们的头盔大不了多少的小头枕。一颗子弹从开着的侧窗射进来,穿透了我的头枕,而我的头盔不见了。这是我在轮战期间与死神最近的一次接触!”
1968年,一支四机编队正朝丛林喷洒落叶剂,这4架飞机的高度很低,而且在地面部队AK-47的射程范围内。
看不见的危险
埃里克森解释说到处都潜伏着危险:“此外,我们在岘港和边和的基地不断遭到夜袭。1968年的‘春节攻势’期间,大约90天的时间里,每晚都是连续不断地迫击炮和火箭弹袭击。这些袭击发生于飞机起飞前的行动中以及我们刚滑行至跑道上的时候,当时我正带领一支6机编队前往跑道,然后我注意到跑道另一端发生了爆炸,接着,第二次爆炸离我们更近了。敌人正沿着跑道向我们的编队发射迫击炮。我们关闭了发动机机,朝附近的沟渠跑去----幸运的是,在炮弹砸向飞机之前,攻击就停止了。我们的汇报很生动,为类似情况制定了新的程序。我们必须在起飞前面对这样的情况,并对付我们目标上方出现的一场铅雹。”
返航接近基地的道路上也有危险,同样可能变得致命。汤姆.卡西赫(Tom Kasych)上尉回忆道:“一天,当我前往边和去执行一次喷洒任务时,我的座机开始了一个不寻常的偏航动作(机头左右摆动)。通常,这种打滚是由方向舵输入来控制或抑制的。尝试使用方向舵只会导致振荡增加,因此,我试着让不同的发动机输出不同的功率,但没有效果。我们宣布了紧急情况,并试图尽快赶回机场。这时,我的机头正从中心向左向右摆动约40°”。卡西矫正着这架C-123,期间几乎在跑道上把翼尖撕断了。
最后一批在越南参与“牧场之手”任务的机组,他们来自310TAS中队,于1970年7月31日至1971年1月28日驻扎在战区。
在另一次平淡的喷雾任务结束后降落到潘朗的途中,进场和着陆的结果都与平常不一样。卡西赫接着说,“当我们向下风倾斜,并与跑道平行后,我开始最后一个转弯着陆。转向降落时,我的座位突然砰的一声塌了下来。我发现自己正望着方向舵的脚蹬,看不见外面。我试图把飞机的控制权交给我的副驾驶,但听到轰隆的崩塌声后,他向我这边望去,却没有看见我。他朝下看去,发现我躺在驾驶舱地板上,而且仍旧被绑在座椅上。他笑得很厉害,甚至连飞机都开不了!我解开安全带,把飞机降下去。潮湿的腐蚀和积聚的喷雾残留物造成了座椅的损坏。”
“牧场之手”于1961年至1971年10年的作战中履行了喷洒“橙剂”的职责。期间,他们喷洒了大约1000万加仑的落叶剂。这些化学物质在投入越南战场之前已经于杂草和植被控制工作中被使用了20年。喷洒“橙剂”时,机组人员的衣服和下方的地面一样被药剂浸透。
至1970年,“牧场之手”的任务开始逐渐减少。在那一年的最后三个月时间里,C-123机组只完成了43架次的植物摧毁飞行任务。当时,他们有两架UC-123K飞机被派去喷洒杀虫剂。10月至12月间,他们一共出动133架次。
喷洒机之间的距离和树冠之间的距离是最短的,照片中,一支紧凑的四机编队正在喷洒落叶剂。
根据美国空军的记录,1971年1月7日,战争的最后一次“牧场之手”除草剂任务覆盖了宁顺省的一个作物目标。九天后,国防部长下达命令,终止所有破坏植被的行动。这让“牧场之手”的机组们无所事事,1月底,他们立即被吸收到310TAS战术空运中队。使得6架UC-123K可以去执行它们最初计划的空运任务。作为一个悲惨的结局,他们仅留下两架飞机专们执行供喷洒蚊虫喷雾剂的任务,1971年2月11日,其中一架坠毁,5名机组全部遇难。
“橙剂特工”给参与任务的男女以及当地民众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们双方都受到了健康问题的影响。对于“牧场之手”来说,这是为了完成一项危险的任务,而且在一场苦涩的战争中坚持了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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