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中的美国陆军AH-1眼镜蛇

作者:Jonathan Bernstein 翻译:双垂尾骑士
2014-07-18
last update 2014-08-04

北越军的夏季攻势

1969年5月中,北越军开始向茱莱发起突击,以此开始了他们以将南越分割成2部分为目标的夏季攻势。美军的作战部队在6月和7月之间大量参与其中,眼镜蛇穿梭于第I军的责任区之间提供火力支援。

到了8月,事态已经很明显,敌军的主力正在穿过协德(Hiep Duc)峡谷----位于广南和广新(Quang Tin)两省的交界处,陆战1师的部队在峡谷以北的岘港外围,而23步兵师在南边的茱莱。这两个师在月中都与北越军发生了接触,引发了一系列的交火。北越第2师强行向峡谷内推进,但大多数情况下都在隐蔽行军。

8月18日,31步兵团4营B连在峡谷的云出(Nui Chum)山脚下遭遇了北越军,几分钟之内这个连就被包围了,而且有7人阵亡。连长盖尔(Gayle)上尉呼叫炮艇机支援,并且不断收到第8骑兵团F连“蓝鬼魂”的眼镜蛇已经在路上的回复。飞到他们头上后,AH-1机组要求步兵用烟雾弹标记他们的地点。“蓝鬼魂”长机从低空进入,而他的前座用40mm榴弹轰击步兵防御圈的外围,消灭了大量的北越军,并且迫使一个连的敌军撤退。这些共产主义军士兵隐蔽得很好,可是连续不断的榴弹和机枪射击瓦解了敌人的攻势,并减轻了步兵的压力。

1969年夏的北越军在先福(Tien Phuoc)攻势高潮期间,第8骑兵团F连的飞行员在小憩。

第8骑兵团F连的飞行员

到了黄昏,第8骑兵团F连的眼镜蛇掩护着一架UH-1救护直升机前来,接走B连的伤员,AH-1向着B连外围的灌木丛里扫射,为其提供掩护。然而,一挺12.7mm机枪开火后几次击中那架救护直升机,把尾桨的桨轴打坏了。这架UH-1H以危险的角度拉起来,空载着回到了基地。一个小时后又来了一架救护直升机,这次他们成功了。

第8骑兵团F连在拯救第31步兵团4营B连的战斗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连续不断地为步兵和救护直升机提供火力掩护。马文.鲁格尔(Marvin Lugger)中校的第7陆战团2营在8月25日早上离开后立刻就遭遇了敌军2个团的兵力。F连受到了密集的迫击炮、火箭筒和自动武器的攻击,鲁格尔的中央营部也好不到哪里。他呼叫空袭支援----固定翼飞机和直升机都有----而且凝固汽油弹就落在友军前方50米范围内。G连和H连的右侧翼遭到了猛烈攻击而F连被压制在地面上无法动弹,鲁格尔下令一个连的预备队顶上来,加强脆弱的做侧翼,而到了黄昏,E连向战区内突进,F连由于伤亡过大,最后在第8骑兵团F连眼镜蛇的掩护下撤出了战斗。

到了8月底,北越军第2师已经被打残,不再具备作战能力。第8骑兵团F连的AH-1让共产主义军的人数锐减,而且好几次都拯救了地面上的美军部队。

253航空武器连1排的AH-1G 67-15816“SATAN 10”属于罗斯科.阿姆斯特朗一级准尉驾驶,这张照片摄于1969年秋的芹苴机场。机身上的油污体现出眼镜蛇在各种环境下的作战情况,照片拍摄后不久这架直升机就被重新喷涂,“SATAN 10”的字样被写在了机鼻着陆灯上。

AH-1G 67-15816“SATAN 10”

迫击炮攻击

1969年夏末至初秋,第1骑兵师的眼镜蛇都相当的忙碌。9月5日,229突击直升机营D连在道信(Daub Ting)的遭到了沉重打击。清早,一支越共迫击炮小队绕到前方射程范围内轰击这个基地。大量的炮弹都落在了机场上,6架眼镜蛇被击伤,其中AH-1G 66-15260和66-15345受损过于严重,只得送回后方基地大修----之后再也没有回到过越南。地勤们24小时不停地工作,修好了剩下4架被炸伤的眼镜蛇。

第17骑兵团7营同样也在1969年的最后几个月里卷入了激烈的战斗,11月2日,AH-1G 67-15616作为“蝎子”侦察小队的一员于德立(Duc Lap)以南8英里处飞行,在海伦(Helen)火力支援基地附近。在下午16:00左右,诺维茨基(Grega Nowicki)一级准尉驾驶的OH-6在14号公路上发现了3个避弹坑,这架直升机开始遭到AK-47的射击,诺维茨基的脚部被击伤,无线电也被打坏了。这架OH-6受到了攻击后立刻向东撤退,让眼镜蛇进来清扫。诺维茨基在5英里开外的地方着陆,然后第二架直升机飞来帮忙。他和自己的观察员库兰(Curran)中尉一起爬出座舱,但就在格雷伽(Grega)准尉降落的时候,这架OH-6被一阵密集的12.7mm子弹击中坠毁。

地勤在先福维护一架F连的眼镜蛇,舱门上的“蓝鬼魂”涂装清晰可见。

地勤在先福维护一架F连的眼镜蛇

过了一会儿,迈克尔.皮特尔森(Michael Peterson)一级准尉驾驶着第二架眼镜蛇飞到了他头顶上:

“我在这片空域上盘旋,而且弹药也已经用掉了一半。当我注意到有人从燃烧的直升机里爬出来,跌跌创创地向山上跑去,摔了一跤后又爬起来。我稍微下降一点,可以看见他的胳膊、脸和脖子都被烧伤了,他没有穿防火飞行服----我后来才从他那里得知飞行服已经被烧掉了。我所知道的是这里附近已经没有其它的直升机了,因此我选择降下去看看我能否把他装在弹药舱门上带回去。我做了两次尝试,第二次我的大腿和脚被击中了。”

这架眼镜蛇被7.62mm和12.7mm机枪子弹击中了,其中一发子弹击中了循环装置,将其打成两半,皮特尔森继续道:

“循环装置被打坏以后我就失去了对直升机的控制,我们降落在山的一侧,触地是旋翼打到了地面,结果直升机翻了,我们是倒着落地的。我很快让自己和前座的路易斯.奇里奇格诺(Luis Chirichigno)上尉松开安全带,我爬出去跑到前面把他拖出来,扶着他向乔治.格雷伽跑去----我们要救的那个人,我们在地上躺了大约2个半小时,在这期间格雷伽和奇里奇格诺都昏过去了。

“他们的情况都很糟糕,因此我试着去让一架直升机降落在我们南边200米处另一个空旷的地方,我认为那里更安全一些。剩下的那架眼镜蛇转过来,将他们的弹药倾泻在这片区域上,那名飞行员看起来是要指出一个着陆点。天黑后,一架休伊飞过来接走了库兰中尉,但是在剩下的机组们抵达之前就已经被防空火力赶走了。这天晚上,格雷伽准尉因伤势过重而死亡。”

这张不同寻常的照片有一级准尉吉姆.摩根坐在直升机的后者上拍摄,照相机前方正对这M-73瞄准具。

M-73瞄准具

剩下的眼镜蛇和OH-6机组----奇里奇格诺、皮特尔斯和诺维茨基----试图躲避逃跑,而且接下来3天他们也都在这么做,奇里奇格诺伤得最重,他大声的呻吟终于引来的越共步兵,他们在11月6日下午被抓获。诺维茨基和皮特尔森在第二个月被释放,但奇里奇格诺被交给了北越人,他最终在1973年3月返回美国。

新武器

对于眼镜蛇来说,最危险的武器就是在南越数量不断增长的12.7mm重机枪,一架直升机面对着这种武器除了逃跑或者冲上去干掉他以外什么都做不了。1969年12月中,陆军开始引入新的XM-35武器系统,而且很快就有了显著的效果。这个系统包括一门短管M61火神20mm航炮(型号M195)射速降低到了一分钟750发,在滑橇上方安装了2个弹药箱,里面总共有950发炮弹,而且左右两边的弹药箱都能相互供弹。这种新武器平稳的弹道和远射程给予了眼镜蛇在12.7mm重机枪射程范围外消灭防空阵地的能力。

早期这种武器的使用得到了令人满意的结果,但是重新设计直升机的一些系统是必要的,根据哈格.米尔斯上尉所说的:

从后方观看AH-1G上的XM-35航炮,这种武器在迪克.贾雷特(Dick Jarrett)的NETT小队于越南遭遇的压力后进行研发,它基于M-61火神炮设计,总重接近1200磅,但是在对抗7.62mm和12.7mm机枪是给予了眼镜蛇巨大的优势。

XM-35航炮

“通常,子弹都会打掉稳定控制和增补系统(SCAS),而且当你以160节速度超过70°角俯冲时直升机就会翻过来。如果不是,那就会定时打转,而你的火箭弹就飞出去了。前座同样也要握住座舱盖把手,否则子弹撞击引起的颤动将会把它震开,最后断裂。使用的弹药是易燃的高爆弹和曳光弹,每5发炮弹中就有一发曳光弹。AH-1的侧面安装有玻璃钢防弹板,以防止子弹在机身上打出弹洞,但即便如此,稳定控制和增补系统还是很容易被打坏。前座必须要在被击中后拔动手柄把武器的安全保险插上(XM-35的控制板在前座舱里是和中间其它的武器系统控制板分开的)。”

1969年末,XM-35武器系统开始进入越南战场,装备第I军和第IV军经过适当改装的AH-1G,截短了炮管的M-61火神炮射速降低至750发/分(M-195航炮),炮弹装在机身两侧滑橇上方的弹药箱里。每个弹药箱里装有950发炮弹,同样还有交叉供弹弹链,M-195平直的弹道给了眼镜蛇机组对抗北越军12.7mm重机枪的能力,同时还能呆在其射程范围外。挂架外侧挂载的是XM-157 7连装火箭发射器。

XM-35武器系统

另一种在1969年末使用的“特殊”武器是催泪火箭弹,这只在专门的任务里才会使用,而且周围没有友军的存在。催泪火箭弹在攻击碉堡等坚固设施时给予了眼镜蛇决定性的优势,催泪瓦斯能把北越军赶出碉堡,让他们跑到空地上,再使用箭形火箭弹将会达到毁灭性的效果。在1970年春末,这些武器将首次在战斗中接受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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